埋下的种子
在巍峨的咸阳宫内,身着华丽朝服的嬴政威严地矗立于理子之前,气势磅礴。
日向理子(白雪):(不由感叹):秦王殿下,仅仅是换上一身朝服,您的气质便与先前判若两人,真正是龙行虎步,尽显天子风范。
嬴政:(微微颔首):那是自然,朕乃天子。
日向理子(白雪):(恭敬低头语气诚恳):秦王殿下这两天周途劳顿,我就不打扰殿下了,我也会履行之前所言,在盖聂先生回来前,暂时留在这里。
嬴政目光深邃,似乎在审视着理子的内心。
嬴政:(开口):朕有一个疑问。
日向理子(白雪):(抬头面色平静):请问殿下有何疑问?
嬴政:自你得知朕的身份以来,朕能感受到你对朕作为秦国皇帝的身份持有成见。
日向理子(白雪):(直言坦然):我对你有偏见,是因为不管怎样你都是秦国人,还是秦国的皇帝,不管你和韩非公子如何欣赏彼此,你们也不会殊途同归,最后终究陌路,韩非公子绝顶聪明,但这次他很愚蠢,他和你深交,是在拿整个韩国赌,还不一定能赌赢,偏偏他又没有想做韩王的心思!
嬴政:如果韩非有成王的心思,你会怎样?
日向理子(白雪):只要他想,韩国的帝王宝座非他莫属,我会让他成王。
自信、霸气、威严和不可一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胁。
嬴政:(皱眉):就凭你?
日向理子(白雪):权力之争,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嬴政:(沉声):好一个只看结果,不问过程!来人!
随着嬴政的话语落下,殿外的士兵应声而入,气氛瞬间凝重,理子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并未显露出慌乱。
嬴政:(眼神不怒自威):将她押入地牢。
闻言,理子秀眉微蹙,但她依旧保持着冷静。
日向理子(白雪):(从容):请给我一个理由,秦王殿下。
嬴政:没有理由。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理子并未退缩,她直视着嬴政那双威严的双眼,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线索,那双眼睛深邃而复杂,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嬴政:(注意到她的目光冷声):你在看什么?
日向理子(白雪):(轻轻吐出两个字):命运。
闻言,嬴政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嬴政:命运?朕的吗?
日向理子(白雪):没错。
嬴政:(冷笑一声):那你看出了些什么?
日向理子(白雪):(直视嬴政的双眼说道):在生命的尽头,你会输给自己。
理子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真的能够穿透时空,预见未来。
嬴政对理子那番近似预言的话语,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不悦,身为九五之尊,他绝不容许任何人挑战自己的无上权威,他猛地一甩衣袖,转身下令。
嬴政:(沉声威严):立刻押入地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命令,理子显得格外冷静。
日向理子(白雪):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理子高傲转身,眼神没有丝毫畏惧,步伐坚定,背影坚挺的向殿外走去。
就这样,理子被关押在了秦国的地牢里,四周是坚硬的石壁和冰冷的铁栏,然而,在这幽暗的环境中,她的眼神却更加明亮,她的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她敢保证,嬴政绝对会放了她,这份自信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源自于她对嬴政性格的深刻洞察。
帝王之心,深邃莫测,犹如浩瀚星辰,难以窥其全貌,然而,无论这心如何变幻,其本质终究不脱人心之常,若从一个皇帝的宏观视角出发,权衡利弊,审视全局,他绝对会放了她。
将理子关押入地牢之后,嬴政的心境逐渐归于冷静,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理子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语上——‘在生命的尽头,你会输给自己’。这句话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开他内心的平静,激起层层涟漪。
嬴政开始细细品味这句话的深层含义,试图从中捕捉到某种启示或预兆,而理子这个人,也如同一个不受控制的未知之谜,深深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她的冷静、智慧以及那份莫名的自信,都让她显得与众不同。
在嬴政的眼中,理子的价值似乎比韩非还要巨大,韩非虽为法家名士,但理子所展现出来的,却是一种更为深邃、更为难以捉摸的力量,这种力量,或许正是他所需要的,来助他完成一统天下的伟业。
在秦国阴暗潮湿的地牢中,理子度过了漫长而煎熬的两天,这段时间里,她的梦境如同被诅咒般反复出现,同一个人、同一把剑,如影随形,仿佛成了她灵魂中无法抹去的烙印,这已远非简单的预知之梦,更像是一种宿命的召唤,暗示着只有她能找到那把传说中的剑,然而,这份‘注定’真的正确吗?在纷扰的思绪中,理子不禁自问,何为正确的选择?
更深远的问题在理子心中激荡:一个理想的天下,一个美好的国家,究竟该是何等模样?依法治国,这一理念在实践中又该如何拿捏分寸,才能达到真正的和谐与公正?
这些问题如同潮水般涌来,让理子的心灵无法平静,于是,她将这些纷至沓来的思考,将自己内心深处的答案,用坚硬的石子,一笔一划地刻在了地牢的墙壁上,那些字迹,虽粗糙却坚定,仿佛是她对这个世界无声的宣言,也是她对自己信念的坚守。
日向理子(白雪):(边思索边用石子刻写着心中的疑惑):(何为君?何为权?何为德?何为忠?何为法?又何为道?礼之所在何方?仁之又藏于何处?究竟该如何作为,方能成就那所谓的理想国境?)
每一笔都承载着理子深深的思考与探求。
最终,所有的思考与追问汇聚成了一句简洁而深邃的话语——大道至简,人心不可欺。
这句话仿佛是理子对自己所有疑问的总结,也是对未来道路的期许。
刻完这句话后,理子凝视着墙壁上的字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日向理子(白雪):(心想):(这世间,是否真的有人能达到那样的高度?既能成为掌控天下的皇帝,又能保持圣人的心境与智慧,一个人的内心,究竟需要多么强大,才能同时承载起这样的双重身份与责任?)
理子的眼神中既有迷茫,也有对未来的坚定与期待。
被关的第五天,嬴政终于召见了理子。
嬴政威严的坐在大殿的龙椅之上,理子被两名士兵带到了他面前,她站在大殿之下抬头看着他,虽然不愿,但她还是向他行了礼。
日向理子(白雪):(恭敬行礼):秦王殿下。
嬴政看着眼前对他恭敬的理子,神色复杂,他心中清楚,理子是韩非的挚友,但是敌是友却仍模糊。
日向理子(白雪):你改变主意了吗?秦王殿下。
嬴政:(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朕不会改变主意的,你是韩非的挚友,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日向理子(白雪):(从容不迫):盖聂先生应该从韩国回来了,我也说过,等他回来,我就会回去,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嬴政:朕知道你说的话,不过你要清楚,朕是不会轻易放你走的。
嬴政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你的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日向理子(白雪):(抬头看着嬴政):请给我一个理由。
嬴政:朕乃秦国之君,天下之人皆为朕之臣民,朕想如何处置你,还需要理由吗?
理子的眉眼轻轻蹙起,面纱之下隐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满情绪,为她的面容平添了几分神秘与深邃。
嬴政:(声色威严):你对朕的处置有不满吗?你要知道,朕才是这天下之主,任何人都不能违抗朕的旨意!
日向理子(白雪):(直视嬴政的双眼):秦王殿下,你还没夺得天下。
嬴政闻言并没有动怒,反而平静地笑了笑,似乎对理子的话很是不以为然。
嬴政:朕迟早会夺得天下,而你...将会是朕的战利品。
话音落下,便有两名士兵上前将理子围住。
日向理子(白雪):(直视嬴政的目光质问):秦王殿下,你这是何意?
嬴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何意?朕说过,你是韩非的挚友,而韩非终有一天会成为朕统一六国的阻碍。
日向理子(白雪):(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坚决):你想让我效忠你,那是不可能的。
嬴政:(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朕不需要你的效忠,朕要的是你这个人。
日向理子(白雪):什么意思?
嬴政:朕要你留下来,成为朕的人。
日向理子(白雪):(毫不犹豫拒绝):不可能。
嬴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朕乃一国之君,天下之主,没有人可以拒绝朕的要求。
说完,嬴政转身大步走回那高高在上的王座,背影显得孤傲而决绝。
嬴政:朕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你还是不答应,朕就会杀了你。
日向理子(白雪):(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和狠厉):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客气了。
言罢,理子藏于宽大衣袖中的双手悄然凝聚起真气,那真气如同潜藏的暗流,蓄势待发。
在嬴政未及反应之际,理子身形微动,几乎是在同一刹那,她的双手分别从衣袖中探出,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精准无误地击中了站在她身旁的两名士兵的胸口,那掌风凌厉,携带着摧枯拉朽之势,让两名士兵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只听‘砰’、‘砰’两声沉闷的响动,两名士兵如同被巨锤击中,身形猛地一震,随后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显然已失去了战斗力。
理子收手而立,衣袂飘飘,眼中闪烁着不容小觑的威严与力量。
嬴政:朕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如此身手,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朕的手掌心吗?
嬴政身体前倾,锐利的目光紧盯着理子,似要将她一口吞下。
理子面对嬴政的威压,却毫不畏惧,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
日向理子(白雪):秦王殿下,我选择的是韩非公子,来日方长,后会无期。
言罢,理子轻盈地踮起脚尖,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利用轻功瞬间离开了大殿,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残影。
嬴政:(低沉):朕是不会放过你的。
嬴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他目光冷冽,死死地盯着理子离去的方向,内心的征服欲如同野火燎原,愈发强烈,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让理子臣服于自己的脚下,成为自己真正的战利品。
过了一会儿,看守地牢的士兵匆匆步入大殿,一眼便瞧见了殿下躺着的那两名重伤吐血、昏迷不醒的士兵,他心头一紧,脸上闪过一抹惊愕,但很快,他便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恢复了冷静。
地牢士兵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秦国地牢士兵:(声音沉稳恭敬):秦王殿下。
嬴政正坐在王座上,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一切,他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士兵,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嬴政:何事?说。
秦国地牢士兵:关押刚才那名女子的地牢,墙上全都用石子写了字。
嬴政:(眉头紧皱面色阴沉盯着士兵):写了什么?快说!
秦国地牢士兵:写了很多,恐怕还得陛下亲自去看。
嬴政:摆驾地牢!
嬴政拂袖而去,面色阴沉如水,地牢中理子所留的字句让他心烦意乱,同时又觉得十分恼怒。
嬴政:朕倒要看看她写了些什么!
嬴政步入关押理子的地牢,四周弥漫着一股阴冷而沉重的气息,他的目光在三面石墙上缓缓扫过,只见那些用石子刻写的字句,如同一道道历史的烙印,深深镌刻在石壁之上。
‘国不可谓无君,君不可谓无国’、‘君无戒,臣无义,父子无亲,长幼无亲,则天地丧矣’、‘王者之道,治国必先治心’、‘法者,所以兴功惧暴也’、‘不犯法者,即不偷盗、不贪赃枉法、不烧杀抢掠、不因权而欺压百姓、不欺上瞒下、不为虎作伥、不奸淫掳掠、不滥杀人’等各种她对君、法、德、权、忠还有关于‘道’自己的见解,最后她所有的结论都只形成了一句话——大道至简,人心不可欺。
嬴政:好一个大道至简,人心不可欺!她这是在教朕做事吗?如果不能为之所用,那就毁了!
嬴政目光冷冽地盯着墙上的字句,心中的不满越发强烈,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的才华和对她的赞赏,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得到她的决心。
理子一踏回韩国的土地,心中那份对韩非的思念便如潮水般涌来,驱使着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于是,她几乎是马不停蹄地直奔韩非所在的府邸,心中满是对重逢的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