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计划
按程焰的计划，早自习他可以先睡一觉。然后从第一节课开始背古诗，诗背完顺便把语文的试卷做了，再去攻数学。
计划落定，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江时愿只觉眼前“呼—”一晃，刚刚还坐着的人现在直接砸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人睡眠质量也忒好了吧，这么吵都能睡着。
早上第一节课是老白的语文。
三中每次开学都第一天都不上课，校领导的解释是：还有好多事情没处理。所以“开学第一天不上课”被“光荣”列入三中不成文的规定里。
江时愿用指腹敲了敲程焰的桌子，程焰把头埋在臂弯里，迷迷糊糊地说：”干嘛？有事等我睡醒再说，老师来了也别叫我，别叫我。听见没？”
他昨晚是不是在寝室喝酒了？如果喝了，那他今早所有异常的行为就都能解释的通了。我自认为睡眠很浅的，他爬起来我不可能察觉不到！等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好萌好可爱！
他和程焰刚认识两天不到，对程焰的疑问数量和评价却直线上升。他自觉从来没有这么关注过一个人的细节，就算是他高一的班主任和同桌，和他交集也不少，但从来没有注意过细节。
江时愿；“你睡吧，下课了我叫你。”
程焰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见了多少，又听懂了多少，只听见程焰模模糊糊的喊了一声。
这算是……回应？大概是吧……
早自习七点三十五开始，八点十分下课。程焰睡了大概二十分钟醒过来，想继续睡可惜怎么也睡不着。干脆从书包里翻出高一上册的语文课本看起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带着高一的课本。大概是没翻过几次书包，里面有什么书自己都不清楚。又或是之前把一部分书给楼下收废品的王大妈了，语文课本正好是为数不多好“活着”的书。
江时愿皱了皱眉说：“你这是……要……东山再起？”程焰抬头对他尴尬地笑笑，没说话。
唉，怎么连他都可以卷起来了，我的年级第一是不是要不保了。呜呜呜没考上年级第一我会不会被老白叫去单独谈话？
书一页一页往后翻，他惊奇的发现，自从有了系统之后自己的记忆力直线上升，古诗词基本都是看一遍就能背，这也为他完成任务大大提高了效率。
坐在他俩前面的也是两个男生 ，俩人看着像是高一的同班同学，从一上课就聊得热火朝天。其中一个男生突然转头对程焰说：“老大，打游戏不？我们三缺一。”
欸欸欸，程焰可是说没人敢跟他玩儿的嗷！现在怎么冒出个——小弟？果然友谊就是充满了欺骗！
程焰没抬头，回了句“滚。”前面的人只好默默转回去，继续去拉人。
这个人是谁？感觉有点眼熟，好像是……是……是周嘉豪吧，曾经被查过带手机，周一的晨会还被点上去念检讨，结果检讨是临时瞎编的他根本没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记得当时憋笑快憋死了……也就放假前一星期的事吧。哎呀！我这个记忆力好强！
江时愿甩甩头，在心里告诫自己：别想了！别想了！再想脑细胞不够了！还有你那个什么记忆力，别记了！别记了！烦死了！什么都记！你是不是连老白上课说了几句话眨了几次眼都记得？啊！
半小时后……
程焰合上书，系统的声音无缝衔接的响起来：
—恭喜宿主已顺利完成第一项任务及第三项任务的二分之一。
—嗯。
—接下来请你完成剩下的任务，系统将给予您“智商补给胶囊”
系统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什么玩意儿？“智商补给胶囊”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你是在嘲笑我智商不够用吗？嗯？
—不是的宿主，“智商补给胶囊”是可以为您提高智商的，有助于您更快的完成数学方面的任务。
系统恭敬的给他解释。
—哦——原来如此。
—嗯呢。宿主，您可以在“商城”获取智商补给。
—OK。
接着他再次用意念打开商城，找到“智商补给胶囊”。
—居然是免费的，算你个破系统还有点良心。
—我都说了是补给！当然是免费的！还有！我可是一种高等技术研发的AI系统！你怎么能说我是破系统呢！？
—行了行了，下回不说了嘛。
程焰敷衍他几句又在包里翻找高一上册的数学课本。快把书包翻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
～要不我晚点去找程林那小子借？反正他数学课从来不听，他拿着课本也是浪费资源。正好今天也不上课，他也用不上。还不如交给我这种未来有远大志向的天才。
就这么定吧。
程焰就这么坐着发了一节课的呆。中途老白点他起来他也没听见，连江时愿拍他也没察觉。
这是怎么了？曾经的他反应力很强，防范意识也很强，而今天……怎么连这种都没发现呢？
下课铃刚响，程焰第一个冲出教室，老白选择直接忽视，给他自由。
高一教学楼。
程焰在记忆里搜索着昨天晚上程林告诉他自己所在的班级。高一三班。
他跑的太快，三班的老师还没给他们讲完“大道理”。他也是吹了吹旁边的楼梯，坐下去。
“呀！哥，你咋来了？”一个少年走到程焰身边坐下，他和程焰长得有几分像，显然是亲兄弟无疑了。
“把你数学课本借我一下。”程焰习惯性把手搭在少年肩上，“你要我数学课本干嘛？”程林疑惑的看他。
虽然已经高一，但程林的脸上还保留着一丝少年独有的青涩。
“有用。”
“有啥用？你都高二了。再说了，你不是一直都讨厌看课本吗？”
“你哥我还不能东山再起吗？”
程林突然想到之前老妈说她哥考了年级第一，老妈一开始还不相信，直到后来打电话给老师问了才敢确定自己生出来这个“没出息”的玩意儿有一天也能走到“巅峰”。
“哦，那你课本呢？”
“早扔给楼下收废品的王大妈了，要找也肯定找不回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大妈见好就收，死也不会给人，更别说让她帮我找回来了，早不知道卖去哪个废品回收站了。”
程焰“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堆，最后不忘往程林后脑勺呼一巴掌。
“快点的，书借我，下午就还你。”
“行吧。”
程林说完会教室给他拿书，程焰站起身跟着他走了两步在教室门口等着。
程林把书递给他，嘱咐一句：“你快走吧，要上课了。”
程焰转身准备走，想了想又转回来对他说：“我把书借走了你怎么办？你们老登会骂你吗？”程林走上前推他一把，“不会不会，你放心用啊！”程焰“哦”了一声，朝他挥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