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疯子！（下）（年会员第6更）

苏寻（栀寻）：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叶祖母的这句话，苏寻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不是笑自己，而是笑他们。

苏寻（栀寻）：老东西，你没事吧？！

苏寻狠狠甩了叶祖母一耳光，叶祖母还没来得及发怒，苏寻就拽着她的衣领，将她拎到了自己面前。

她狠狠瞪了叶祖母一眼，叶祖母被她的眼神恐吓住了，当即不敢言语了。

苏寻（栀寻）：她弄瞎我一只眼睛，我就该弄瞎她！叶夕雾今日要杀我，还要毁我名节的杀我，我就该杀她，她们要抓我，被抓住的后果就是我死，新仇旧恨，我自然要杀她们。

苏寻（栀寻）：杀人偿命，这不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罢了！！

苏寻恶狠狠地说道，可听到叶夕雾被杀的消息时，叶祖母就再也不惧，推开苏寻，愤怒道。

叶祖母：住口！你的命又怎么比得上夕雾的！！

叶祖母气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杀了苏寻，脸上更无半点害怕。

苏寻（栀寻）：比不比得上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她已经烧成灰了，不是吗？

苏寻轻声吐字，看着这个老太太绝望地望着前方后海的模样，残忍地说道。

叶祖母：夕雾——我的夕雾啊——

叶祖母：她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下得去这个毒手︖叶冰裳，你怎么那么歹毒︖！我的夕雾啊——

叶祖母再也受不了了，这个身份高贵的大长公主，此刻无力地跪在地上绝望地大哭了起来，看起来好不凄惨。

苏寻（栀寻）：先别急着哭啊，祖母。

苏寻蹲下来用手擦着她脸上的泪水，看起来好一副安详的孝顺画面，可苏寻下一句说的话却是。

苏寻（栀寻）：冰裳知道您宠爱二妹妹，我会将您安安稳稳送下去陪她的，一会儿你们祖孙俩就要见面了，可以在底下一起抱头痛哭的！

听到这句话的叶祖母震怒至极，狠狠瞪着苏寻，怒道。

叶祖母：叶冰裳！我可是你祖母！你要是杀我，你就犯了——呃……

叶祖母话还没有说完，那只金钗就捅入了她的胸膛，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苏寻（栀寻）：想杀，不就杀了吗？

苏寻轻描淡写地说道，还是这一句话。

她看着眼神都在涣散的叶祖母，低低笑道，如魔物一般，在叶祖母耳旁轻声说道。

苏寻（栀寻）：祖母，其实我啊，从未低头，从未认错！

当年叶夕雾打了她，她反打回去，叶祖母要她认错，她没认。

打伤了她的腿，逼她下跪时，她也没认。

跪了一年的祠堂，她也没认。

可这些年的生活早驯化了她，众人都看见苏寻认错了，不再反抗叶夕雾的打骂，虽然愚钝，女红烹茶这些从来都做不好，但女德女戒这些苏寻已经背得滚瓜乱熟的了。

今天，她却说她从没低头。

从未认错，从来都没有。

苏寻轻笑一声，轻轻搅动手中的金钗，每搅动一分，叶祖母的表情就异常痛苦。

苏寻（栀寻）：我只有学会下跪，才可以不用一直跪下去，我只有学会低头，才可以得到离开这里的机会，我只有学会认错，才能活到我出去的那一日。

手中钗子还在搅动着，苏寻眼中的恨意如一团烈火。

苏寻（栀寻）：我隐忍了这么多年，就为了今天！今天礼成，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苏寻（栀寻）：一别两宽多好啊！多好啊！！可我隐忍了这么久，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呢？！为什么啊！！

苏寻一字一顿，手中金钗已经旋了一圈，血顺着钗子流下，不知是叶祖母的血，还是她自己那双深可见骨的手中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