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都得不到

当栀寻赶到骅县的时候，骅县已成定局，车辙从血水中碾过，引入眼帘的是死伤无数、哀鸿遍野。

被叛军烧毁的房屋，流离失所的百姓，和哀莫大于心死的幸存者神情，栀寻虽不是这个世界，但眼中已流露出浓重的悲哀。

主角们固然重要，但每个人的生命都很可贵。

栀寻：都已经打成这样了，嫋嫋呢？嫋嫋——

栀寻怎么也找不到程少商的身影，她只能冲进了骅县里，一直呼唤着程少商的名字。

程少商：师傅——

突然，屋里的声音把栀寻喊了过来，栀寻与程少商四目相对，顿时感到一阵心碎。

只见她那个庇护了很多年的嫋嫋，那个需要被她保护的嫋嫋，如今眼眸里的深情有些恍惚，但已经褪去了那份稚嫩和天真。

程少商：师傅，我护不了他们……

程少商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师傅，只要抱住这个人，她才觉得自己的心是跳动着的。

栀寻：我知道，我知道，不怪嫋嫋，嫋嫋已经尽力了……

栀寻同样也能感受到程少商的颤抖，这种颤抖是悲痛生命的逝去与无能为力。

凌不疑：寻夫子︖

就在这时，凌不疑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先是忘了眼栀寻，微微诧异，随后眼神很快又黯淡了下来。

搂着程少商的栀寻也微微诧异，而后想到了那些黑甲兵，凌不疑在此，也的确是意料之中。

栀寻：凌将军你受伤了︖

凌不疑望了眼自己胸前包扎的伤口，点了点头。

凌不疑：无碍，多谢程四娘子前来相助，不然这骅县怕是有更多的伤亡了，我这伤也是她治的。

栀寻：是吗？

栀寻望了眼程少商，谁不喜欢自己养大的孩子被人夸呢︖

栀寻：嫋嫋真棒，嫋嫋已经很好了，不必再自责了。

程少商却依偎在栀寻的怀里，望着栀寻。

程少商：师傅，这世道这么乱，我想我们能离开这里，有一个安稳的地方定居。

栀寻微微一愣，不明白这个我们，是包含她还是不包含。

栀寻：以后会有那个陪伴在嫋嫋身边的良人的。

程少商只是紧紧揪着栀寻的衣角，不再言语，一旁的凌不疑缓缓闭上了眼睛，想到了刚刚程少商替自己疗伤时说得那段话。

程少商：我师傅说，你以后会是我的良人。

当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凌不疑是那样的高兴。

凌不疑：真的……真的吗？

程少商点点头，却说出了另一番话，语气异常坚定。

程少商：可我不会嫁你。

凌不疑：为什么︖

凌不疑不明白程少商为何有此一言。

程少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要么我嫁给那个人，要么那个人嫁给我。

凌不疑狠狠怔住。

凌不疑：什么叫要么那个人嫁你，要么你嫁那个人︖

程少商：因为那个人你认识呀，若不来嫁我，那我就娶！

程少商微微一笑，志在必得的笑容，叫凌不疑永生难忘。

直到现在，凌不疑看到两人相拥的那一幕，听到这番话，他才明白。

这世间之爱，他凌不疑得不到，她程少商也得不到。

——☃——

作者：感谢大大们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