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程少商的失意（年会员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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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马车还有一群武婢，浩浩荡荡地行走在官道上，程少商觉得无聊，盯起了闭目假寐的栀寻。

程少商：（师傅就连闭上眼睛都好看……）

程少商满心欢喜地夸耀道，她的师傅，闭上眼睛如同巧夺天工最精美的玉，睁眼便如同睥睨天下的高位者，这怎么不让她心生欢喜︖

年少最怕遇到最经验的人，因为只一眼，便是万年。

程少商遇到了，所以她的眼睛里再也装不下其他。

栀寻：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栀寻未睁眼，淡淡地问道。

程少商微微一动，心中一喜。

程少商：师傅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栀寻：直觉。

栀寻睁眼，与她四目相对，那一眼，就叫程少商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小心思。

程少商：那是因为我觉得外面风景太差，只有这儿，风景最美。

栀寻怔了怔，忍不住说道。

栀寻：这还好我收的是个女徒弟，要是个男徒弟……

程少商：要是男徒弟会怎么样？

程少商兴奋地问，要是男徒弟，师傅究竟会怎么样。

栀寻：我就一枪刺死你！

程少商：……

程少商：那还真是多亏我是个女徒弟嘞。

程少商赶紧撇开话题。

程少商：话说回来，师傅，你的枪法真的精妙绝伦，舞动八荒啊，到底是跟谁学的︖

程少商很想了解栀寻的过去，只大概是一种不自觉的占有欲。

你的过去我不曾参与，但你的过去我要去了解，而后，融于你的未来！

栀寻：你怎么就不觉得是我自创的呢？

栀寻想到了皇宫之中，那一位倾城绝丽的美人，舞动着她那紫徽枪，枪法精妙绝伦，美人意气风发，与那高耸的城墙格格不入。

程少商：因为……这枪法感觉跟师傅有点点不搭。

栀寻：不搭︖

栀寻愣了愣，忍不住问道。

栀寻：何以见得︖

程少商：枪法虽然巧妙，可师傅每一次舞动，却是枪出如龙，气魄逼人，但却少了几分意味，就好像只有少了几分枪意。

栀寻无奈地笑了笑。

栀寻：的确不是我所创，我也的确只是学到了几分枪法，枪意没有学透。

程少商：那这枪法是谁创造的？

栀寻：你想知道︖

程少商：想！

栀寻回忆起那个白衣女子舞动长枪的身子，温柔一笑。

栀寻：这枪法叫紫徽枪法，因那女子使得一手紫徽枪而由此命名。

程少商：女子……︖

程少商发出了细语呢喃，她从未见过自己的师傅，如此的温柔，温柔地好像……好像在提起自己最……最亲密的恋人。

栀寻：对，虽说女子，但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她可是一名骁勇善战的将军！

栀寻的声音带着几分自豪，这让程少商有些……有些嫉妒这名女子了。

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个如神一般高深莫测的师傅，如此欣赏︖

又是什么样的人，能在这样万物都入不了她的眼的女人，留下这么清晰而有深刻的印象︖

栀寻：她叫宋凝，嫋嫋，若有一天这个世界没了我，还请你记得，你有一个叫栀寻的师傅，用着宋凝的枪法，气贯如虹，曾打破这深宅的迂腐条框！

宋凝没有走出的那篇深宫，她栀寻走出来了，却带着习得一模一样枪法的女子，走出来了。

程少商：好……少商记得了。

程少商的声音有些喑哑干涩，她失落地垂下眸子，只觉得自己与栀寻的距离，好远。

就仿佛一个在水边，一个在月亮上。

可除了水中捞月，还能有什么办法得到月亮上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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