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故人归】你学会了爱！

栀寻：不……

栀寻摇了摇头，深深的看着顺德被贯穿的胸膛，这里一片空洞，却早已被拳拳爱意填满。

栀寻：你早就学会了，学不会爱的人，是我啊。

栀寻一字一句，吐字极轻，却异常的清晰，望着顺德那张已经错愕到无法言语的脸，栀寻的泪水猝不及防的流了下来。

栀寻：顺德，爱一个人，就是心甘情愿的用命去守护她，就是如同你这般。

栀寻：你早就……知道了什么是爱，更知道了如何爱人。

栀寻：学不会爱的人，其实是我……

她是个怪物，在被纪云禾抛弃的那一天，栀寻就屏蔽了对爱的感知，对爱的接受，活成了一个无悲无喜的复仇工具。

顺德仙姬：怎么会︖

顺德惨笑了一下，她怎么会学会了爱呢？她对眼前这个人那么得不好，正如她所言，这不是爱。

而守护，只不过是为了弥补而已。

弥补她错过的那些年，是因为妄想自己能与这个人，有一个重新的开始。

顺德仙姬：你别骗我了，上一次你就骗我说，下一辈子教会我如何去爱，可是你看，你从回来那一刻起，就否定了这件事情。

顺德仙姬：谢谢你来陪我，来送我最后一程，甚至愿意哄着我，但我想，我想送你出去……

顺德轻声说道，声音听起来十分的遥远，然后下一刻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她伸出了手，那是她最后的力量了，当年从仙师那里学的小法术，没想到竟然可以帮助这个人逃离这里。

可这一刻，栀寻却抓住了顺德的手，她紧抿着唇，声音颤抖得厉害。

栀寻：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要与我互相折磨一辈子，你可是口口声声的说，要和我生同床，死同穴的，怎么今天，就反悔了呢︖

顺德想到了那个时候的话，依旧坚定。

顺德仙姬：我不想你死。

顺德释怀了，她当然希望这个人陪同自己一起死了，她是一个自私到骨子里的人，让这个人陪同自己一起消亡在这个世间，那才是最应该的，因为只有这样，她与这个人，才会真正的在一起。

你看，连魂飞魄散都是一起的，你有什么资格摆脱得了我呢？

可这一刻，顺德却拒绝了。

栀寻：我要离开这里了，所以我想送你最后一程，顺德，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吗？

栀寻安静的等待着顺德的消散，她消散的那一瞬间，便是她消散的那一刻。

不知道为什么，栀寻突然想到了这个事情，因为顺德迟迟没有给过她答案。

栀寻：大家都要死了，就不能说一说吗？

栀寻看着顺德沉默的脸，擦了擦眼泪，微微一笑。

顺德认真的望着栀寻那双眼睛，真的没有一丁点对生的希望了，她顿了顿，淡淡地说道。

顺德仙姬：眼神，你总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就跟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栀寻：什么眼神︖

能让顺德记住了那么多年︖就连当时那样的藏匿，顺德都能凭借这个眼神认出了她。

顺德仙姬：因为那个眼神，我才想让你屈服，也正是因为这个眼神，我在一瞬间就知道你回来了。

顺德不问反答，她继续说的。

顺德仙姬：这个眼神，我从来没在任何眼中看到过，唯独只有你，栀寻，你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