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故人归】心碎的呢喃

栀寻：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栀寻有些恼怒了，到头来难道这个人的遗言，就是来取笑自己的吗？

纪云禾（黑化）：当年你死后，破坏神……把你的经历全都给我看了，我……我看见悬崖上的你……流了那么多的血，像是为我穿上的嫁衣……

栀寻听到她这样说，只是撇了撇嘴。

栀寻：纪云禾，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如果你不这么执着，你不会像今天死的这么惨的。

纪云禾（黑化）：为你而死，死得其所。

纪云禾笑了笑，却轻声否定道。

纪云禾（黑化）：我……我当时听到了你喊了我的名字，我……听见了……

纪云禾（黑化）：声音那么轻，但我还是听见了。

十年前的纪云禾，听见了十六年前的栀寻那句破碎的呼唤，正如十年后的纪云禾，抱住了十六年前那个在梦里渴望纪云禾能抱一抱她的栀寻。

但栀寻说的对，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栀寻：听见了又怎么样？不听见又能怎么样？你能改变得了什么？

栀寻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冰冷冷地抛下这一句。

听见了又怎么样？已经错过了六年，整整六年的时间，让她们越走越远。

纪云禾（黑化）：我对不起你……阿寻，真的对不起……

哪怕说千次万次，都不能让她的愧疚消散半分，她辜负了这个人的深情与爱。

但纪云禾还是想，告诉栀寻，她是爱这个人，自始至终，是爱她的。

纪云禾（黑化）：阿寻，你还记得，我与……与卿瑶大婚吗？

纪云禾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她的视觉已经开始消散了，浑然不知栀寻冷下来的那张脸。

纪云禾（黑化）：我……我当时喝醉了……却认清了自己的内心，我一直把卿瑶当做你的替代品，一直把你们……把你们进行比较……

纪云禾（黑化）：那时候的我对你误会颇深……但醉酒的那一刻，我……我还是推开了卿瑶，找到了你……

纪云禾（黑化）：红色的……

纪云禾终于把刚刚没讲完的话说清楚了，她的时间明显不多了，因为所有人都听见了栀寻说的那句“我不想听”。

她的听觉，也开始渐渐模糊了。

纪云禾（黑化）：我把你带我我的房间里来，给你……给你穿上的，是红色的衣服……

其实那只是红色的床帐，不过在纪云禾眼里，那就是婚服。

纪云禾（黑化）：在我合籍的日子，我给你穿上了……穿上了嫁衣……阿寻，我们喝的酒……其实是合卺酒……

纪云禾（黑化）：我们虽然没有向……向天地见证，但我们穿了嫁衣，喝了合卺酒……你……你是我的……我的……

你是我的——，穿过嫁衣喝了合卺酒，彼此深爱的——。

纪云禾（黑化）：呃……

可纪云禾话还没有说完，本就分崩离析的身体，又一次被栀寻的利刃贯穿了胸膛。

纪云禾（黑化）：阿……寻……

纪云禾发出稀碎绝望的呢喃，即使她看不见了，可阿寻的力量，她还是能感觉到的。

这比当年悬崖之上的栀寻那句呢喃，更要绝望。

因为那是所爱之人，连最后一丝希望都不给她。

纪云禾的身体开始虚化了，栀寻抱着她，在她耳畔重重地说道。

栀寻：纪云禾，当年我看不见。

她的声音冷酷至极，就连吐字的气息都不带有一丝温度

栀寻：如今的我，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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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第二次flag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