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李承泽18

18.zst.

流晶河火树银花恍如白昼,一个个花船的灯笼向落入河畔的星辰。

李承泽:姑娘何故离我们那么远,我与宏城很让人害怕吗?

房间点着上好的熏香,李承泽和李宏成相对而坐,司理理坐在远一些的位置为二人烹茶,墨衣上绣着金色梅花,端庄文静,倒不像是花船妓子,而是受过教育的大家闺秀。

司理理冲着茶盏,不紧不慢的回道:“殿下说笑了,只是从未见过身份如此贵重之人,理理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几人谈话间,歌舞纷飞,靡靡之音萦绕耳畔,可就是没有那一丝暧昧,反倒在李承泽浓墨的眸子下显得有些剑拔弩张。

李承泽:(烦死了,范闲怎么还不来!)

李宏成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李承泽和司理理的互动,怎么回事?不是来喝茶听曲吗?范闲爽约了?二堂哥怎么像要咬人似的?

另一边,范闲刚到流晶河便被李承泽安排好的小厮带到了花船上。

谢必安见人来了,赶忙去跟他家殿下禀报,他看范闲那眼里跟淬了毒似的,可别伤了他家殿下,还是赶紧串个供吧。

谢必安刚跟李承泽耳语完,从里面出来正好跟范闲迎面撞上。

范闲:哟,人在里面?

谢必安:殿下与靖王世子都在。

潜台词,他家殿下啥也没干呢,你可别伤了人。

范闲气息稍微平缓了一些。

拉开房门,屋内歌舞升平,一群衣袂飘飘的舞女身段婀娜,一个个眼神跟带了钩子似的往主位上赤足而坐的“红水晶”身上瞟。

范闲:这位就是司理理姑娘?

范闲直接坐在了司理理和李承泽之间,将本就不近的二人隔得更远了。

跳舞的歌姬们见情况不对停下了舞步,李承泽一个挥手让她们继续。

范闲嗤笑了一声,真是的,要不是现在身份不允许,这一屋子现在除了李承泽都不一定有个喘气的。

范闲进来时,司理理的茶正好烹得茶香四溢,顺势倒出了三杯,按照身份地位,第一杯应当是给李承泽。

司理理端起茶杯递到李承泽面前,谁料刚才还一脸阴沉郁色的二皇子,现在却笑的艳丽,直接将身子向前探,示意司理理喂他。

范闲半路截下了那杯茶,茶杯“嘭”的一声被被放在桌子上,茶杯落下的那一瞬间,司理理突然晕倒在了桌子上,昏迷之前,强睁着眼看了一眼范闲。

万能配角:这,这是怎么了?

李承泽:可能困了吧。

李承泽还给范闲找补了一句。

范闲:呵,麻烦世子了,把人清出去吧,还有这个睡了的,帮个忙送到检察院吧。

万能配角:啊?为什么?

范闲:会武功,对迷药有抗性,有嫌疑。

范闲现在一个眼神都吝啬给旁人,说话极为简洁,语气平淡的想一摊死水,但是被他盯着的李承泽却觉得这眼里的碎冰要把人冻伤了。

真是的,不就试一试他会不会着急吗,至于这么盯着人吗。李承泽自认识了范闲之后,都是被哄着的那一个,一下子还有些落差。

活了二十多岁的李承泽在范闲这突然就有了叛逆期。

李承泽看了一眼懵的找不着北的李宏成,撑着气场和范闲较劲,他可不想在李宏成面前丢份儿,长这么大,就这么一个弟弟是真的那他当哥哥,自己家那几个亲的都差点意思。

李宏成好诗文,打小就跟他玩的好,他们有共同话题,而且在皇家学堂里,李承泽次次都是第一,这个靖王世子那个时候就对他很崇拜,后来他被封王,靖王这个皇帝的亲兄弟一眼就知道庆帝打的什么主意。

他是个随性的也是个聪明的,跟李宏成分析过利弊,但是李宏成还是跟着他,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是给他讲诗词补功课,又身子骨不好的二堂哥。

李承泽:宏城,把人带走吧,放心,我和范闲一见如故,正好可以安静的探讨诗词。

李宏成:他看你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像一见如故啊!我的堂哥哟,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

李宏成沉默了一下,盯着李承泽的眼睛,确定他不是被威胁的,松了一口气,正要起身,却看见那个范闲一手揽住了李承泽的腰身。我艹,气松早了!

李承泽见李宏成那不可置信的目光后,侧头看向范闲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狗东西!不背人了都!

就不能等人走干净吗!

范闲回了个无辜的表情,好像在问:怎么了?突然生气了?

范闲:承泽不开心了?吃个葡萄吧,我给你剥。

范闲:世子殿下还不走?

这个坦荡劲给李宏成都噎了一下。

万能配角:二哥,确定没事?

李承泽:没事,放心吧。

李宏成还是点点头,表示明白,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传来范闲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

范闲:把外面的人也清一清,远着些。

李宏成身影一顿,然后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李承泽看着靖王世子的背影,不禁想到这孩子能不能缓的过来他和范闲的关系,而且今天晚上这么一闹,明天还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

范闲眯着眼,缓缓靠近李承泽欺身而上。

范闲:那个乌金梅花就这么好,让殿下这么恋恋不舍?殿下就这般喜欢?

李承泽:范闲!你少发疯。

范闲:京都人人都说除了长公主,承泽才是最疯的那个,怎么倒成了我发疯了?

范闲:承泽别夸我,我会骄傲的。

李承泽双手尝试着把人从身上推开,没推动。直接上脚踹。

范闲直接握住身下人的脚踝,白皙细嫩的玉足,踝骨处有一颗精巧的红痣,在昏黄暧昧的烛火下显得愈发诱人。

范闲:承泽总是这样,在王府时就赤着脚整日的勾引我。

李承泽:混账东西,谁勾引你了,我那是习惯。

范闲:承泽习惯勾引我?

李承泽一个用力,挣脱范闲的手,踹上他的胸口,试图将人蹬远些。

范闲顺势往后撤了一些,从怀里掏出脚链,直接戴在了李承泽脚上。

范闲:真漂亮,承泽喜欢吗,本来打算用这个去你府上哄你的。

李承泽晃了晃脚,银色的脚链上镶嵌着鸽子血似的红宝石,灯光下闪着神秘的光泽。

范闲:你看你,又勾引我。

李承泽:混账东西。

他那里了有勾引他,倒打一耙的狗东西!

李承泽带着脚链的白嫩玉足发了狠的不停踹向范闲。

范闲看着这炸毛的模样一阵好笑,真是的,他一个九品上的半步宗师,就这样的小劲踹一年他都不疼。

范闲捏住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小脚,在李承泽挣扎的中范闲用了点力道,可是却把脚踝捏上了两个红印。

范闲摩挲着李承泽的踝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

范闲:娇死了。

范闲温热的大掌摩挲的李承泽浑身战栗,一股酥麻顺着脚踝直通后背,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范闲压着李承泽,凑到他耳边呢喃,湿热的气浪洒在耳边,李承泽忍住了不去躲,昂着脖子挑衅。

范闲:你知道我每天从王府回去要幻想着你×多少次吗~

范闲:我那么喜欢承泽,可你还要试我~

范闲语气委屈的向李承泽诉苦,他怎么就忘了,他家这是个小野猫,需要顺毛撸,可不能弄炸毛了。

李承泽:谁信你啊,如今你范大公子艳名遍布京都,我可不敢信。

范闲又好气又好笑,直接一口咬上了面前莹润饱满的耳垂。

范闲:我的艳名怎么来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李承泽心虚的移开了眼睛。

李承泽:你还有婚约在身呢

范闲嘬了嘬腮帮子,怎么净捡自己不爱听的说呢。

范闲:早晚退了它,放心吧,绝对不让你做外室。

李承泽稍微直立起胸膛。

李承泽:内库呢?

这次是真给范闲气笑了,直接捏住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小脸,李承泽嘴被捏的都嘟了起来。

李承泽:(⊙x⊙;)

李承泽:你甘耶喔(你敢捏我)!

范闲直接用嘴堵上了李承泽要说的话。总说自己不爱听的,还是别说了。

李承泽疯狂的挣扎,范闲压着他双手,吸吮了半天,李承泽就是不张嘴,甚至还咬破了范闲的下唇。

范闲缓和了力气,松了劲儿,就看见李承泽气的涨红了的脸,还有被舔吻的水汪汪的殷红唇瓣。

范闲:内库给你,我的就是你的。

李承泽正要张嘴开骂,就听见范闲这句话,还有些懵。

李承泽:你不和姑姑抢了?

李承泽:舍得那一座金山?

范闲:那不可能,林婉儿我不娶,内库也必须是我的。

范闲:我舍不得的是你这个玉山。

李承泽:和我有什么关系!

范闲:好好好,没关系。

李承泽:我困了,不玩了,送我回府吧。

范闲:好,你看看你,给我都咬破了。

范闲把人拉起来,一边给李承泽穿鞋一边控诉他的恶劣行为。

这一下子,李承泽火又上来了。直接揪住范闲的脖领子,在他颈侧狠咬了一口。

范闲:嘶

李承泽咬完人直接推开范闲往外走。

范闲一把拉住李承泽的手腕。

李承泽:干什么?还真要在这跟我一度春宵啊。

范闲:你在这一片儿应该有人吧,给我叫个花魁进来,今天我可回不去范府了。

这句话气的李承泽火冒三丈。

李承泽: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范闲:要是就这么走了,明天我这艳名就得再加上你了,这不是让你找人吗?还能看住我,我多乖啊。

李承泽:哼!

李承泽也知道范闲说的是事实,他们俩整日的见面,陛下那个老东西往东宫递了好几次信,对他也多有敲打,要是他俩真传出什么断袖龙阳之好,指不定老东西要起什么幺蛾子呢。

李承泽:你乖?没看出来。

李承泽甩了甩袖子就出去了,范闲坐在原地等人来。

不一会,门就又被推开了。

范闲:谢必安?

谢必安:我来给你送人。

谢必安冲范闲示意了一下,然后挥手让身后的人进来。

好家伙,一下子进来十多个,领头的那个还被谢必安特意引荐了一下。

谢必安:这个是殿下特意为范公子准备的,叫袁梦,是流晶河第一花魁。

这一晚上,范闲脑仁就没消停过,这一帮人自谢必安走了,就一直歌舞音乐不断,看腻了叫她们停,她们就自动推下去换下一批。

还有那个袁梦,一直不停的给他倒酒,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殿下吩咐要伺候好他。

在范闲看来,应该不是伺候好他,应该是折腾死他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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