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万家灯火（二）
樊振东：我不理解。
樊振东：教练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不是需要自己努力去争取的吗？
樊振东：明明……
樊振东：明明你跟郑教练处得很好啊？而且她执教你以后，你的成绩提升也很明显，不是么？
樊振东：而且你一直跟我说组里的氛围很好，在组里训练很开心。
樊振东：为什么要离开呢？
樊振东：能有什么训练理念上的分歧，大到你想换教练？
樊振东：你自己也有过好几个教练，在郑教练组里你训练得最开心，这点也是你自己一直承认的。
唐念：很难理解吧。
唐念：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
唐念：在徐指导组的时候，叶子姐，其实不是经常跟我们一起训练的。
樊振东：什么意思？
唐念：意思很明白啊。
唐念：一个组里，怎么会有两个一号呢？
唐念：教练的心是有限的，能够付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
唐念：非同一省队的合并组，如果组里的一号不明确，最后就是有问题的。
唐念：是因为和组里的人相处的好，所以我才会想走的。
唐念：如果和组里的人相处的一般，那有没有两个一号教练为不为难，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的待遇是不会变的呀。
唐念：你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的吧，师兄？
唐念：对我来说，其实教练是谁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樊振东：你。
樊振东：唉。
樊振东：那你新教练会是谁？
樊振东：省里也同意你换教练？
唐念：他们本来是不同意的。
唐念：但是，我说我同意我的组里进省里的其他人，然后他们就同意了。
唐念：等开年省里那边的新教练晋升什么的弄完以后，我会过去挑个教练。
唐念：其实对我现在的情况来说，教练有没有能力不重要。
唐念：事少比较重要。
樊振东：我不能理解。
唐念：你当然不能理解了。
唐念：并不是所有的项目都可以像你们乒乓球一样，有那么多的世界冠军奥运冠军还愿意留在队里当教练的。
唐念：在蛙泳，我们整个游泳队没有连续两届的冠军。
唐念：没有人知道拿完奥运冠军以后状态要怎么保持。
唐念：更没有人知道像我这样严重的伤病摔下来以后要怎么重新站上去。
唐念：我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它是一篇荒芜，需要我自己去找到前进的路。
樊振东：所以，你给自己找到的路或者说方向是什么？
樊振东：总要有个方向吧，你不是会闷头往前乱撞的人。
唐念：算是有吧。
唐念：具体的内容，要等省里的科研组给我配齐以后再最终确定。
唐念：蛙泳的主要推进力是来自于蛙泳腿。
唐念：但是我无法确定目前我的蛙泳腿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唐念：所以我需要找到办法削弱这种影响。
唐念：可能会有很好的效果。
唐念：也可能我会浪费几年的时间然后再也起不来。
唐念：但是，总归是一种尝试，我觉得值得。
樊振东：你的腿现在恢复得到底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