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钟离芸一直以为自己是恨他的

苏含便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到了几步远,并且没有伤他分毫。

就在这时,大门被突然打开。

“我家三小姐呢?”

苏含看着来人,种种思绪一掠而过,他有很多想问的,但出口的却只有这个问题。

毕竟,漠言是和他一起被掠到了妖域,若是出了什么事,他紧了紧拳,不敢细想。

“三小姐?什么三小姐?”

“除了你我,这处宫殿可没有其他人了呢?”

来人是一位狐女,容貌妩媚,身材火辣,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

就足以引爆人们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更别提,她的狐耳以及狐尾尚未褪去。

更是为人添加了一种别样的诱惑。

此时,她靠在苏含耳畔低语,每一分吐息都像是在挑战着人们忍受的极限。

苏含又那么一瞬间,眼中像是跃起了火苗,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清明。

苏含一把推开了狐女,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并拧眉望着她。

那狐女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诧,像是没料到苏含竟能抵抗她的媚术。

但很快,她就摆出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

过了许久,狐女见苏含不吃这一套,就收了泪水。

“我并不知道你口中的三小姐指的是谁?”

“但若你指的是,昨日和你一起来妖域的女子的话。”

“我觉得你还是尽快打消心思比较好,毕竟,我们的王,可是很在意那女子呢。”

妖族虽说式微,但,这是妖族整体和人族整体的实力对比。

若是将对象换成苏含这么一个没有半分背景的筑基小修士的话。

妖族却是他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

显然,狐女是误会了苏含和漠言的关系,毕竟,苏含一个只有筑基修为的修士。

在发现自己被掠到妖域,封印了修为的第一时间,没有在意自己的处境。

反而是询问漠言的情况,这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苏含听到狐女的话,明显有些慌乱,其一是因为她误会了自己和漠言的关系。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了,在这样下去,他怕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其二,便是他实在担心漠言的处境,也不明白那位妖王到底是什么心思。

至于狐女说的喜欢,他半个字都不信。

只是,他这般情状,落到狐女眼中,便是被自己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更何况,对方也未必值得你这么做,她到现在,可是半点也没有提起你呢?”

狐女虽然魅惑人心,但却是极其痴心的物种,一旦认定了一个人,那便是生生世世。

在她眼中,苏含便是这么一个罕见的痴情之人,所以,她起了恻隐之心。

“我和三小姐,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只有主仆之谊。”

苏含最后也只能这般苍白无力的辩解了一句。

这话落在狐女耳中,只当是他想保全漠言的名声,更何况,便当真是事实又如何?

她可是知道,那人只是个凡人,一位修士,却甘心奉一位凡人为主。

两者又刚好是一男一女,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喜欢了,这只能说是爱惨了!

若不是爱到了极点,又怎么能做出这种几乎将自己的尊严生生践踏在脚下的事。

苏含见狐女的表情,便知道她根本没信,他唇瓣微微蠕动。

想说些什么,却又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在玄晨和魔煊处理好了那位丞相夫人,离开林府之后,他们忽然心生感应。

那时,刚好是颜郁扼住了莫言的脖颈之时。

这时,漠言却是放开两人的权限,让他们能够知漠莫言此时的情况。

并且带来她的意志,不准过来,计划按时进行。

他们并不想遵循本体的意志,却又无法违抗。

不过,他们之前在漠言身上设置过防护,而恰在此时,苏含救下了漠言。

他们才松了口气,当他们回到据点,属下来报。

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钟离芸了。

经此一事,他们不敢再放任本体在外,本以为以大夏的情况。

有苏含这个修士在,应当不会遇到危险,但没想到,竟然,还是出了事。

所以,他们只想尽快将这些威胁到本体的危险因素料理了,然后,接回本体。

可惜,这一等,便是一连六天的时间。

这期间,妖离鸢的动作,两人不是没有感应,但他们目前实在抽不开身。

而且也不放心本体一个人在外,至少,在妖域的话,妖离鸢会保护好本体。

“冕下,对方已经入网了。”

“终于来了。”

魔煊推开窗,对面是玄晨,不过他没什么动静,魔煊向另一个方向望去。

那是,钟家之人所在。

此时,钟离芸的父母,礼部尚书夫妇,还有他们的儿子。

也就是钟离芸的弟弟,他们一家三口正在用膳。

这只是表面,钟家小弟一双眼睛,此刻滴溜溜的乱转。

不知道的在想什么,钟家夫人的脸上更是掩不住的慌乱。

只有礼部尚书正常一些,如果不看他握着筷子,久久不动的手的话。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喧闹之声,听到声音,三人精神一振,暗道,来了。

果不其然,外面的动静很快就小了下来,之后,三人就看到一身黑的钟离芸走了进来。

“父亲!母亲!小弟!”

“芸,芸儿?!”

“你,你…你真的回来了。”

“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我这次来,是想带你们一起离开的。”钟离芸点头。

“芸儿,你这一路辛苦了,来,先喝点水。”

对于钟离芸的话,钟父没有回复,反而拿起一杯水,向钟离芸递了过去。

见状,钟离芸面色不变,但笑意却淡了不少,她微微垂眸:“父亲,真的想我喝吗?”

“怎么了?”

钟父心中咯噔一下,但面色不变。

钟离芸又看向钟母,钟母却避开了她的视线。

而她的弟弟低着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钟离芸没在说什么,只是接过水,一饮而尽。

“我本想带你们离开,如今看来,倒是没必要了。”

说完,钟离芸没在看三人一眼,离开了这里,这一杯水,就当是她还了这生养之恩。

身后,钟父的声音隐隐传来。

“芸儿,别怪为父,为父总要为钟家、你母亲以及你弟弟考虑。”

此刻,玄晨和魔煊和玄晨两人已经汇合,在他们不远处。

钟离芸一帮人在两宗精英弟子的围攻之下勉力支撑。

就这,还是因为她手下那帮被她完全掌控的邪修不要命了一样。

纯粹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再加上,她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长进。

虽然,还是不能像掌控邪修一样,完全掌控这两宗的修士。

却也可以对此施加一些影响了,类似于幻术的效果。

但,即便如此,钟离芸一帮人还是处于下风,眼看就要不行了。

可面对如此情况,玄晨以及魔煊两人却没有半分喜色。

“分身。”开口的竟是玄晨,要知道玄晨本就寡言少语。

即便如今因为莫言的关系,剑、魔两宗进行合作,也几乎是没怎么开口。

通常都是魔煊在发号施令,而玄晨只是在没有反对意见时点头,示意剑宗弟子执行。

而魔煊没有说话,只是眸光森冷,眉宇之间的冷戾之色越发浓重了。

这等分身替命之术在修行界,尤其是宗门修士眼中并非什么罕见的秘术。

只是钟离芸情况特殊,由于她真身不在附近,具体位置又被遮掩。

在这种情况下,通过分身击杀本体是不被允许的。

而玄晨偏偏又是剑修,剑道杀伐极重,尤其是玄晨对钟离芸杀心深重。

想要忍住这股杀意,在不危及对方性命的情况下给对方本体一个教训。

这于玄晨而言,却是个极大的挑战。

不过,玄晨倒也不必考虑这个,若论,在不伤及对方性命的情况下。

让对方承受最大的折磨,这方面恰好是魔宗出身的魔煊最为擅长之处,

果然,没过多久,钟离芸手下的邪修便被一一斩杀殆尽。

而她在现场的分身也被两宗弟子押在了玄晨和魔煊身前。

明明在场的人有那么多,在容貌气质修为方面,魔煊也丝毫不比玄晨逊色。

可偏偏,钟离芸一眼便看到了玄晨,面上更是不可遏制的出现了痴迷之色。

在今日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恨他的,恨他的无视,让她丢尽了脸面。

承受了无尽羞辱,她想要以对方的鲜血洗刷这份屈辱。

可偏偏此刻,看着这个人,她的心脏竟是剧烈的跳动起来,前所未有的强烈。

便是那日宴会的初见,她也不曾这般心动过。

那时,她只是看上对方的容貌身份实力,感情或许有。

但绝对不多,更多的只是利用。

但此刻,她有些迷茫了,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

她恨着一个人太久,也念着一个人太久,久到她已经分不清那是什么了。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她想要他,也必须得到他。

只是,此刻,那寄托了她全部心神的人,却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