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根心简44
谢乐仪伸手拿起那瓶没开封的饮料再次递向一言不发许久的木代,
谢乐仪:那个女人丢下你不是你的错,你懂事可爱,是她没有心肝。
时间从来不是良药,明白才是。
木代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饮料,准确来说,她是在看握着饮料的人的手,那样纤细柔弱,一看就很好杀。
但是……
她抬眸看向对面的人,
木代: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血与罪,是父母所有悔恨的总和,是最大的耻辱。
木代:所以她很懂事,总是自己照顾自己,还学着去照顾那个女人,她觉得女人的苦难就是因为她。
木代冷笑,
木代:可笑,她才多大?她连刀都拿不稳,那女人活成那样不应该怪她自己吗?
木代:被红姨收养后她挣扎过的,可无论她怎么做,如何寻求快乐,最终都会以重拾创伤收场。
木代冷眼看着她,如同旁观者般诉说着独属于木代的痛苦,
木代:就好像有个人在耳边阴魂不散地说着,你永远都会这样,无法改变,我会跟随你一辈子,让你永远痛苦,置你于死地。
她好整以暇笑看着谢乐仪,悠悠问着,
木代:这可怎么办呢谢乐仪?
谢乐仪没有收回那瓶饮料,她眼都不眨地答,
谢乐仪:发疯。
木代有些欣赏地望着她,
木代:杀人?
她摇头,
谢乐仪:不,合法发疯,格局要打开,能怪别人的事情,尽量不要怪自己,拒绝精神内耗,有事直接发疯。
木代不屑极了,
木代:果然,废物只会用同样废物的方法。
谢乐仪:废物吗?拖把沾屎跟你甩着玩儿也是废物吗?
木代:……
谢乐仪还要再说,手里的饮料被木代一把夺过。
然后她的眼神就清澈了。
木代有些茫然地回顾周遭,
木代:乐仪……我怎么在这儿了?
谢乐仪上前温柔抱着她,
谢乐仪:不重要。
木代心中明了,也更感动于她此刻的亲近,
木代:谢谢。
谢乐仪在她耳边笑道,
谢乐仪:永远不用跟我说谢谢。
在你愿意陪我收集心简的那一刻,你就不需要跟我说谢谢了。
谢乐仪望着她背后的晴朗夜空继续说着,
谢乐仪:木代,为了适应所有人而修剪自己的人,很快就会只剩下骨头。
所以不用讨好所有人的木代,喜欢你的人自然会喜欢你的全部,不喜欢你的人也不会因为你的讨好改变对你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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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血与罪,是父母所有悔恨的总和,是最大的耻辱。———斯蒂芬妮.胡《我的骨头没有忘记》
无论我怎么做,如何寻求快乐,最终都会以重拾创伤收场。就好像有个人在我耳边私语:你永远都会这样,无法改变,我会跟随你一辈子,让你永远痛苦,置你于死地。———斯蒂芬妮:胡《我的骨头没有忘记》
格局要打开,能怪别人的事情,尽量不要怪自己。拒绝精神内耗,有事直接发疯。———毛姆
为了适应所有人而修剪自己的人很快就会只剩下骨头。———阿兰.德波顿《身份的焦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