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34
原本还算温柔的吻在下一刻变了味道,炽热又激烈了起来。
相濡以沫声夹杂着水流声于暗夜中响起。
良久,两人终于分开。
喘息间,她与他额头相抵。
南宫春水:还不睡?
她攥紧他的衣领,
月仪:在等你。
南宫春水勾唇一笑,果断将人抱起转身往床榻而去。
疾风一闪而过,将敞开的窗户紧紧关牢,以免泄露无边春情。
酒坊的日子是易文君从前难以想象的人间烟火。
用泥炉烧碗饭,在檐上种炊烟。
可粗布麻衣,也可绫罗绸缎,端看今日心情。
忙时算盘账本酒坛子,闲时招猫逗狗逛江南。
可于万顷碧波之上与月同醉,也能在不愿起床的清晨被长辈们一掌拍起站在树下打拳。
日子真实自在,好像过到了下辈子。
前头叶鼎之与易文君小夫妻看店,后院石凳上百里东君满头银针坐着不敢动弹,而他脑后的司空长风还捏着针皱着眉对着手中的书寻找下一个落针点。
树下两张躺椅分别躺着南宫春水与月仪。
等了一会儿,司空长风终于将手中的针扎了进去。
百里东君“嘶”了一声,
百里东君:你这对不对啊?
若非昨夜他与云哥比猜骰子点数输了,今日他能受这委屈?
司空长风扭头看了眼本应该空了但实际上还有好几根的银针答,
司空长风:对!怎么不对!
近日月仪在教司空长风医术,他之前在辛百草那儿学过些许,如今正学的起劲儿呢。
百里东君很是费解,
百里东君:那我怎么觉着……头皮发麻啊?
这对吗这?
司空长风猛地合上手中的书,
司空长风:定是你的心理作用!
反正不能是他医术差!
百里东君又道,
百里东君:我好像要发财了。
那发着光的是什么……
司空长风一听这话连忙弯腰看他,
司空长风:怎么说?
百里东君眼睛都直了,
百里东君:我眼前……好多金子啊……
额滴,额滴,都四额滴!
司空长风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他,冲着尚存几片绿叶的树那边喊,
司空长风:先生!先生你快来啊,东君要被我治死了!
要死,真要死了啊!
树下两个假寐的“噗哧”一声笑了开来。
月仪抬手一点,百里东君的刺猬头终于分离,而后一根根银针被内力连着重新调整位置,司空长风剩下的那几根自然也迫不及待飘了过来。
很快百里东君重新变成了刺猬头,不过这回他精神了,捂着自己的丹田惊呼,
百里东君:好神奇啊!
司空长风连忙坐下拿起桌上的纸笔开始记录司空长风身体上的变化。
树下那两甚至都没起身。
鸟雀于树枝上飞下,兜兜转转落在屋檐处徘徊。
天间的云都多了几分明艳的纯白。
山高水远,岁月悠长,谁人无自由?谁人皆自由。
—————————
流泉得月光,化为一溪雪。———袁中道《夜泉》释义:流泉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一溪流动的雪。
借泥炉烧碗饭,在檐上种炊烟。———黄诗扶《人间不值得》我最喜欢里面的“看长安建安与潘安,都想沾一沾”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