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1.7
棋盘上白子落下,棋局再变。
李乐仪:陛下好日子过够了,敢拉本宫入他的局,本宫看他这是不想要他的棋盘了。
也怪她,近些时日心绪平和了许多,让京都中都忘了她的猖狂。
柳拂篱专司公主府的情报,自然是比旁人知晓的更多些的,
柳拂篱:长公主贪污也非一年两年,今年陛下才突然提起,恐怕是长公主做了什么与陛下背道相驰之事。
李乐仪轻笑,
李乐仪:咱们这位陛下啊,吃锅望盆,卸磨杀驴,兔死狗烹,乃个中好手。
李云睿帮庆帝做了不知多少脏事,这不,真心是换不了真心的,尤其主角还是两个阴暗爬行的人。
棋子轻轻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乐仪:不过此次他也不是真想借本宫的手夺了李云睿的权,不过是借着本宫的势紧紧李云睿的皮罢了。
开玩笑,庆帝自己的私库交到她这个关系不好的妹妹手里,怎么?嫌李云睿贪的不够多了?
李乐仪:李……那孩子叫什么来着?
柳拂篱:二皇子名承泽。
李乐仪:承泽?
李乐仪轻笑一声,
李乐仪:但愿人如其名。
李乐仪:醒了吗?
柳拂篱:您还未出宫时便醒了。
她点点头,
李乐仪:太子呢?
柳拂篱:还躲在皇后宫中未曾出来。
李乐仪丢下棋子起身望向窗外。
剩云残日弄阴晴,晚山明。
她迎光站着,轻声道,
李乐仪: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她微微侧过头,
李乐仪:明日……本宫要这棋盘彻底烂掉。
柳拂篱:是,殿下!
第二日早朝。
庆帝坐在上面望着底下或站或跪,吵吵嚷嚷的朝堂轻笑一声。
一时间方才还热火朝天的大殿立时安静了下来。
满殿朝臣皆在等上首九五至尊的最后裁决。
庆帝将出列弹劾的官员一一看去,明白这是阳谋,人证物证俱全,被弹劾的皆是世家一脉,还是他手中最为忠心的世家。
永昭啊,明明父皇死时她才五岁,怎么就将朝堂上的帝王手段学的如此透彻呢?
庆帝看了侯公公一眼,侯公公立马上前一挥拂尘,
侯公公:退朝!
庆帝看着所有人跪下恭送他,脸上的笑渐浓,等走出大殿时才散去脸上的笑。
没有乘胜追击,是过于自信还是说……
他猛然停下脚步,
庆帝(李云潜):永昭呢?
侯公公愣了一下,抬头望望天色,
侯公公:大长公主……应当在府中。
这个点,大长公主肯定还睡的不知天地为何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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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云残日弄阴晴,晚山明。———辛弃疾《江城子.剩云残日弄阴晴》释义:傍晚时分,夕 阳的余晖与云彩相互作用,时而显现出阴晴不定的景象,此时晚上的山峦显得格外分明。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唐伯虎《桃花歌》释义:别人笑话我太风骚,我却笑别人看不穿 世事。君不见那些豪门贵族虽然也曾一时辉煌,如今他们却看不见他们的墓冢,只有被当作耕种的田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