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33

程始：好……好！

程始如提线木偶般跟着程少商踉跄着出来。

门口程颂同程少宫眼巴巴看着程少商将门关上，屋内莲房照顾着程少羽。

程少商细细打量了她阿父同两位兄长，三人一路骑马追来，原本一丝不苟的束发难免凌乱了些许，身上的衣物也皱了一片，眼眶更是红地彻底，脸上泪痕未干。

可惜这些她都不稀罕，

程少商：阿父，你同两位兄长为何而来嫋嫋都知道，但恕嫋嫋无法答应。

程始擦了把脸，劝道，

程始：嫋嫋今日之事阿父已然知晓，是家中仆妇……

程少商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程少商：还请阿父听我说完。

处理，程少商的神色，程始喃喃收回了还未说完的后半句。

她咽下满腔怒火，缓缓道，

程少商：我自出生起便同好好待在一处，还未曾记事时是好好带我活下来的。

程少商：从前种种阿父同两位兄长未曾经历过自是不知我同好好的艰难。

程少商抬头叹了口长长的气，

程少商：好好啊，一度快要活不下来，你们知道年幼时我看着好好躺在木板上在想什么吗？

问完她轻笑着摇了摇头，

程少商：算了，往事已矣，又如何更改？

程始只觉痛心，

程始：嫋嫋，是阿父对不住你与好好！

程少商本缓下了心口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可听得程始如此说，她整个人都锋利起来了，

程少商：自然是你对不住我与好好！

程少宫：嫋嫋！

程始抬手制止两个儿子，

程始：让她说！

顶着程始痛苦的双眼，她继续笑着，

程少商：你……同萧元漪是一样的。

程少商：我与好好一落地你怕是见都没见过便听了萧元漪的话，生生将我俩丢下！

她看着程始问，

程少商：阿父……那个时候，你心中可曾想过我同好好留在那个满是恶意的家中如何能活？

程始却记不起来她们出生那夜，他是如何想的。

程少商：我这个做阿姊的无用至极。

程少商：我的好好啊，明明自己都病地起不来了，却依旧在昏迷中挣扎着醒来。

她笑着哭，

程少商：醒来的第一句问的竟是嫋嫋是不是饿了？

程少商瞪大眼睛，将面前之人此刻的所有表情刻在脑中。

程少商：阿父你知道吗，我们好不容易攒够了请医师的钱，荷池还未曾出府门便被葛氏派人拦下，她说那钱是我们偷了她的，带着人将莲房、荷池打了一顿板子，拿了好好治病的银钱笑着走了，任凭我跪在地上如何祈求都不肯将钱还与。

程少商抬头瞧了眼还未落下的艳阳，

程少商：那日的天气啊，同今日一般，金乌高悬，和风微醺。

程少商：可我却从没觉得那样冷过。

程少商：本以为冬日里住在破败漏风的屋子里不盖被子生生抖了一夜已经够冷了，没想到是我见识少了。

她看着已经无法言语的程始继续道，

程少商：阿父，后来我们终于逃出来了，也有钱请医师了，你知道那医师如何说的吗？

—————————

来自声康适连续打卡20天的加更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