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30

程少商也顾不得谁了，因跪太久，起身时还踉跄了几步，被两个哥哥扶了一手立即往程少羽身边跑来，

程少商：好好！好好你怎的来了？

程少商：好好，你是不是难受啊？荷池！还不快去请医师！

桑舜华同程颂、程少宫大步而来，程姎也想过去，走了一步又想起今日之事皆是因为她，那脚步便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而被最愧对的女儿以如此目光注视着的萧元漪后退了一步，被青苁扶住。

程少羽拉住荷池，挥开面前所有人，一步一步走向萧元漪。

程少羽：阿母在气嫋嫋聪慧非常，点明事实？

程少羽：亦或者是气嫋嫋打破了您在家中的权威？

她那双冷漠眼睛自始至终看向萧元漪，

程少羽：阿母，我以为从前同你说的话你都记在了心里。

程少羽：可今日之事明明白白告诉我，你不仅从未听进去，甚至还要使家宅不宁！

桑舜华（三叔母）：好好！

程少羽毫不理会桑舜华的好意制止，

程少羽：阿母，万事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今日是非曲直究竟如何聪慧如你未必不知，可你依旧不管不顾！

程少羽：好，你说堂姊如今孤身一人在家总要怜惜几分，我认，所以嫋嫋日日拉着堂姊，骨肉至亲当然要好。

说着看向一侧已经吓傻了的菖蒲和那仆妇。

程少羽：可好好观今日阿母行事，竟是如此纵容刁奴陷害主子。

她自来至今终于勾了个笑，苍白的唇张张合合，

程少羽：惑家之乱……始矣。

在场所有人听得心惊胆战，桑舜华最先反应过来，赶紧跑过来扶住程少羽，

桑舜华（三叔母）：好好？好好你怎的了？

程少羽知桑舜华好意，可她从来不需要萧元漪的爱，她温柔抚开桑舜华，上前几步来到萧元漪面前。

少女屈膝施礼，

程少羽：程家如何自有阿母决断，嫋嫋同我并不是什么非要赖在程家的亲眷，从前十六载那样的艰难我同嫋嫋亦活得端正清白。

程少羽：少羽残破之躯需去安静之处静养，今日正好禀明阿母，请阿母准许少羽同阿姊前往旧庄……

程少羽：这样，阿母便无需担忧家中再出现书案离奇变主之事。

桑舜华（三叔母）：好好！

程少商行至程少羽身侧，跟着屈膝施礼，

程少商：求阿母准许。

程颂：嫋嫋！

程姎闻言整个人都快被愧疚淹没，上前跪拜在地，

程姎：请伯母三思，今日之事皆是姎姎之错……

程少羽从来冷漠，只程少商爱的她便爱屋及乌，如今程姎的贴身婢女同仆妇如此行事，那在她这儿，程姎便什么都不是了。

程少羽：堂姊有错？堂姊有什么错呢？若堂姊真有错稍后阿母自会教导于你。

程少羽：至于我方才所说之事……少羽心意已决。

说完不顾程姎的伤心欲绝，那双眼眸看向萧元漪，

程少羽：阿母见谅，少羽拜别。

说完转身便走，荷池连忙大步上前接住了她。

程少商快速再拜，

程少商：少商拜别阿母！

而后同荷池一人一边扶住程少羽，带上莲房四人头也不回离去。

徒留九骓堂满地的破碎和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