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6章 若无能，即可毁灭

保姆车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顾炎靠在座椅上，手机贴在耳边。

拍摄临近尾声，任务越发繁重起来，她折腾了一夜未眠。

窗外的片场灯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她疲惫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所以，是你通知郑凡的？"郑燮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沙哑。

顾炎揉了揉太阳穴："不然呢？你以为那么刺耳的刹车声我听不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的人……没认出带走我的人？"

"没有。"顾炎压低声音，"那辆车是套牌，监控死角消失。但肯定不是白鲸的作风，他们不会用那么拙劣的手段。"

郑燮的呼吸声变得沉重："倒是和我在美容院遇到的相似，我哥说屋子里没有其他人，是服务人员提到谭书颖的。”

“那我猜，那个服务人员也是什么都不知道？”顾炎问。

“是的，”郑燮道，“我哥带人去查了，需要时间，那就只能问谭书颖了。这女人给我下药，肯定知道什么，我好像感觉她在和什么人说话。"

"别急。"顾炎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梢，"她可能也是棋子，先别惊动她。"

“你觉得那些人还会联系她？”

天书中说，谭书颖对于顾炎是危险分子，昨晚幸好他多留意了下后视镜，否则那么多天来的监视就要功亏一篑，给她得逞了。

“她是冲着我来的吧，”顾炎坦然道，“没有完成任务，自然还有下一次，我让人和郑凡也说过了，不要打草惊蛇。”

“你是真够胆大的，不知道昨晚……”电话那头传来郑燮起身踱步的声音："还有个问题，如果不是白鲸，还能是谁？总不见得是谭书颖她爹吧。”

顾炎冷笑：“开玩笑了，官家走的是明路，为的是政绩，拿到自然好，拿不到也不会急功近利，否则露出了马脚，事情没办成，反倒惹了一身的麻烦，仕途就没了。”

电话那头响起了啧啧称叹：“要说你怎么不入仕呢，可比我大哥强多了。”

没得到顾炎的回复，他语气沉了下来，“不为仕途，那就是奔着我妈留下的东西来的，还有谁会对东郊这么感兴趣？"

顾炎坐直身体："你记不记得你母亲遗嘱里提到的若无能，即销毁？"

郑燮的呼吸一滞：“那我们还得把东西挖出来看。”

“那动静太大了，”顾炎当即否定，“阿姨能说出这句话，说明早就知道被人盯上了，此事肯定和当年长辈们的遭遇有关，记得赌城那个工作人员说的了吗？”

郑燮恍然大悟：“沙龙，你父亲参与的那种聚会！周宁想去被拒绝了，但他带你妈妈去过。”

就在这时，保姆车的门突然被敲响。

"顾老师，最后一场戏要开拍了！"场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顾炎匆忙应了一声，对着手机低声道："我得挂了。你小心点，别单独见谭书颖。"

"等等——"郑燮突然叫住她，"你那边拍摄什么时候结束？"

此时，车门打开，高大的身影将门外的光亮全遮挡住了。

“萧萧！”顾炎惊呼，“你怎么来了！”

"……"等候回复的郑燮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