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2章 水有问题

谭书颖的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车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郑燮的额头仍在流血，鲜红的液体顺着他的下颌滴落，染红了衬衫领口。

"你……你得去医院！"她的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

郑燮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去医院？让记者拍到我满身是血，再配上'谭副省长千金深夜肇事逃逸'的标题？"

"我没有逃逸！"谭书颖猛地转头瞪他，"是你自己突然冲出来找死！"

"找死？"郑燮冷笑一声，"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就该在警局里解释为什么故意撞车了。"

谭书颖的呼吸一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胡说！我只是……只是正常开车！"

"正常开车？"郑燮的眼神锐利如刀，"你跟踪她，还试图把她车向水泥罐车——谭书颖，你知道那是什么行为吗？那是谋杀！"

"我没有！"她尖叫起来，声音却虚得发飘。

郑燮盯着她，忽然嗤笑一声："所以，车里的是顾炎，你早就知道，对吧？"

谭书颖的瞳孔猛地收缩。

"谁告诉你的？"郑燮的声音低沉而危险，"谁给你通风报信，让你去撞她的车？"

"没人告诉我！"她下意识反驳，手指却无意识地捏紧了手机。

郑燮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机上，眼神更冷："谭书颖，你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闭嘴！"她猛地拍了下方向盘，"你以为你是谁？顾炎有男朋友，你还和她幽会，真是可笑！要是我把你们的照片公布出去，看你怎么办！"

郑燮的眼神微微一动，但很快恢复冰冷："至少我不会蠢到被人利用去杀人。"

谭书颖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反驳，手机突然震动。

她低头一看，是一条新消息——

指尖一颤，她差点把手机摔了。

郑燮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迅速锁屏，声音却明显慌了，"你……你流太多血了，我去给你买点止血的东西。"

不等郑燮回应，她猛地推开车门，几乎是落荒而逃。

郑燮盯着她的背影，眼神阴沉。

几分钟后，谭书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袋纱布，碘酊，棉球点物品和一瓶矿泉水。

"给。"她把水递给他，声音有些不自然，"先喝点水，我帮你简单包扎一下。"

郑燮接过水瓶，拧开盖子时，余光却瞥见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他顿了顿，假装喝了一口，实则只是沾湿了嘴唇。

"好了，"谭书颖拿过纱布，胡乱地按在他额头上，"你伤的那么重，我送你回去。"

郑燮摇头：“不回家，送我去我哥那儿吧。”

谭书颖愣了一瞬。

“我哥那儿你不认识？”郑燮讽笑。

“知道，你坐稳了，那儿不近，我出来久了，爸妈会担心的。”

车子重新启动，谭书颖握着方向盘的手仍然在抖，眼神时不时瞟向后视镜，像是在确认什么。

郑燮靠在座椅上，忽然觉得头越来越沉。

——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