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9章 哑谜

夜幕低垂，城市灯火如繁星般渐次点亮。

郑燮站在约定的地下停车场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墙面。

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停在他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顾炎那张精致却略显疲惫的脸。

她今天化了淡妆，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耳垂上一枚小小的珍珠耳钉在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上车。"她简短地说，声音比平时低沉。

郑燮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皮革座椅发出轻微的声响。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茉莉香气，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草味——那是顾炎身上特有的气息。

"你大伯生日过得怎么样？"郑燮试图缓解紧绷的气氛。

顾炎转动方向盘，缓缓将车开出去："直接说正事吧，我们时间不多。"

选择一处安静的空地，车停稳后，她关闭引擎，转向郑燮。

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像是黑夜中闪烁的星辰。

"郑岚告诉你了？"她开门见山。

郑燮点点头："姐姐应该没想立刻告诉我，你们不会是担心我泄露出去吧。"

顾炎白了他一眼，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又松开："因为我们想排除知道遗嘱的人。"

"那个神秘人？"郑燮的声音陡然提高，"所以他搞那么多动作就是因为他知道我妈遗嘱的另一部分！"

顾炎没有立即回答。

她打开扶手箱，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郑燮："这是我妈妈留下的。"

郑燮接过信封，手指触碰到顾炎冰凉的指尖。

信封里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张复印件。

照片上是两个年轻女子站在慈晖居前的合影——他一眼认出左边的是自己的母亲，虽然还是少女时代，但是清俊的摸样不会变，右边则是顾炎的母亲韩佩妤。

两人笑容灿烂，背后是盛开的梨花。

"她们应该是在某些活动中认识的，"顾炎轻声解释，"我在整理妈妈的遗物时，发现了这些照片，很隐秘也有指向性，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照片的含义，直到……阿姨的遗嘱中提到了我的妈妈。"

郑燮查看复印纸，上面只有寥寥数语："……白鲸的罪证已妥善保存，若无能，即可毁灭，若坚持，小片慈菇白，低丛柚子黄……"

"这是……遗嘱的另一部分。"

家产分配那部分他已经从郑岚那儿看到了。

"是的，"顾炎的声音微微发颤，"阿姨说的很明确，此事涉及白鲸，很危险，如果我们有能力，就去寻找答案，若我们没有，就当这份遗嘱不存在。"

郑燮胸口一阵发闷，他想起姐姐和这张复制纸里提到的同一句诗——"小片慈菇白，低丛柚子黄"。

"所以藏着秘密的地方就在这句诗句中，"他直视顾炎的眼睛，"而你们猜测，这地方就是我妈的慈晖居？啊！慈晖居旁是有一片荷塘，对了，周围还有个柚子林，这肯定是没错了。"

顾炎深吸一口气："我们也是这样猜测的，我妈和阿姨，她们偶然发现了白鲸作恶的证据，当时肯定是被发现了，否则不会和我们打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