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4章 又去图书馆

王静娴的脸瞬间冷了下来，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窗外的梧桐叶都停止了沙沙作响。

"书颖，"母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谭书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母亲保养得宜的面容，突然注意到她眼角新添的细纹，还有鬓角几根若隐若现的白发。

"没什么。"她别过脸去，"我就是……就是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我的事就要被这样大张旗鼓地处理。"

"你爸爸在这个位置上二十多年了，"王静娴打断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你以为那些盯着他的人少吗？"

阳光照在母亲无名指的婚戒上，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谭书颖想起周婧迎在阳光下的侧脸，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所以就要牺牲我吗？"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王静娴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她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不是牺牲，"母亲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是保护。郑家这门亲事，能护住你，也能护住这个家。"

谭书颖看着母亲映在窗玻璃上的倒影，突然发现她的肩膀在微微发抖，这个发现让她心头一紧。

"妈……"

"回去吧。"王静娴没有转身，"晚上七点，郑家会来吃饭。可不许找借口不回来，知道了吗？"

谭书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地站起身。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头："妈，你爱爸爸吗？"

王静娴的背影僵了一下，良久，她才轻声说："这个家，就是我的全部。"

走廊上的穿堂风迎面吹来，谭书颖打了个寒颤。她摸出手机，给郑燮打去了电话。

周婧钻进私房菜馆的车里，指尖轻轻敲击着手机屏幕。

"霍华德图书馆？"她低声重复着，眉头微蹙。

手机那头，下属还在汇报郑燮的异常举动，半小时前，他突然出现在折柳，此时正在历史区反复徘徊，手指划过书脊的动作急切而焦躁。

"继续盯着。"周婧挂断电话，转身望向二楼包厢的窗户。

谭明德刚才离开时的背影还历历在目，领带松散，脚步匆忙。

这家伙不想着应付中午的神秘人，去什么图书馆？

等等！

她突然想起一个月前的美容院监控画面，郑燮突然陷入混乱，一个人嘀嘀咕咕。

后来根据唇语专家分析出的只言片语，诸如"不要走……都是我的错。”

“……和顾炎无关……"

现在突然有了新的意义。

想到此前顾炎也去过图书馆，周婧的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他俩别是利用图书馆在做某种联系或者交易吧。

"继续让他查看"周婧的指尖在珍珠耳坠上轻轻摩挲，指使道，"可以凑近点。"

霍华德图书馆安静得能听见翻页的沙沙声。

小孔作为图书管理员还有最后小半个学期了，她推着还书车经过第三排书架时，注意到一个戴棒球帽的男生。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看见他在附近徘徊了，眼睛始终盯着前方看书的郑燮，而不是书架上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