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3章 神秘人

三天后，谭明强接到了一个特别的电话。

"谭叔叔，这是我们策划的国际文化交流巡展方案。如果能得到您的支持，这个项目可以进一步优化。"

谭明强点开邮件，那里有郑凡发来的一份缜密的策划书。

他一遍翻阅着策划书，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个想法不错，运作的也很好，这不是你牵头的？”

“是的，郑叔叔，”郑凡语气诚恳，“我参加工作没多久，局里就交给我这么重要的任务，我很想做好，如果能得到谭叔叔的协助……”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会，谭明强故意问道：“小颖说的东郊开发的事……"

"东郊开发周期长、争议大。"郑凡不动声色地说，"而这个文化交流项目，三个月内就能见效，正好赶上年底的政绩考核。"

谭明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道理。不过，你和小颖……"

"我会和书颖说明的，"郑凡微笑，"而且我们同在一个单位，这个项目她可以担任学术顾问。"

这是郑凡想到的两双齐美的办法。

他实在无法面对郑燮的眼神。

如果这次他处理不好母亲故居的问题，弟弟没准能和他闹翻。

父亲只听周宁的，他需要郑燮和郑岚。

至于自己的仕途，又不是只有东郊的项目可以为他添光增彩，谭明强要的只是安全的政绩，至于哪里的不重要。

当天下午，谭书颖怒气冲冲地闯进郑凡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敲。

"你什么意思？"她将一份文件摔在桌上，"东郊的项目就不要了？"

郑凡平静地抬头："这个项目更适合直接向谭局长汇报。"

"那家宴呢？为什么取消？"谭书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

"既然已经达成共识，就没必要多此一举了。"郑凡合上文件，"对了，你父亲同意你担任项目学术顾问。"

谭书颖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怎么会？"郑凡站起身，语气依然平和，"这是双赢。你父亲得到政绩，你得到工作资历，我完成工作任务。"

谭书颖盯着郑凡平静的脸，突然有种惶恐感，他再也不是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郑凡了。

与此同时，周婧的公寓里。

她狠狠地将酒杯砸向地板，玻璃碎片和红酒溅了一地。

"混蛋！"她在房间内怒吼，"这个老狐狸，就这么被一个文化交流项目收买了？"

郑燮害不死，背靠的大山又不靠谱，难道一切都成了定数了？

此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好，你是周婧小姐吧。”

周婧警觉起来："你是谁？"

"一个和你站在同一条战线的人。"神秘人的声音带着蛊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仅是慈晖居，郑家的一切，还有你姐姐的……"

周婧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继续说。"

“我知道你最终的目的就是要把属于你的从顾炎手里拿过来，眼前的小利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留条退路罢了。”

周婧呼吸急促，恨不得钻进网络揪住对方：“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