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7 一切都结束了

桃桃突然指着窗外："哇！烟花！"

夜空中炸开金色光点，倒映在每个人瞳孔里。

文嘉借着光线偷看顾炎的侧脸，发现她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和当年他们在天文台看流星雨时一样。

只是这次，她眼里再没有那种为他闪烁的光了。

"你和周婧的事，"顾炎幽幽的开口了，"我都知道了。"

文嘉大惊，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引起了王钰的警觉。

文嘉的手指死死攥着相机带，骨节泛出青白色。

他嘴唇颤抖了几下，却没能发出声音，最终颓然跌坐回椅子上，咖啡杯被撞得"当啷"一声响。

"我……不是..."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右手无意识地转动着戒指，"不是你想的那样……"

"无所谓了。"顾炎平静地接话，指尖轻轻划过杯沿。柠檬片在冰水里缓缓旋转，就像前世她在海里下沉时看到的最后景象。"这都没有关系。"

王钰警惕地盯着文嘉发抖的手，随时准备拦下任何过激举动。桃桃则困惑地咬着吸管，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坐吧。"顾炎推过去一张纸巾——文嘉的额头已经沁出冷汗，"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你和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

文嘉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可你明明知道我对你……"他突然哽住，因为顾炎正用那种熟悉的、带着淡淡悲悯的眼神看着他，让他心里如刀割般难受。

"作为老同学，"顾炎举起玻璃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我祝福你。"

"祝福？"文嘉像是被这个词刺痛了，突然扯开领带，"你祝我和她幸福？"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扭曲的笑意。

他的女神，从来都没有对等的把他看成一个男人。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文嘉突然抓住顾炎的手腕，又像被烫到似的松开。

王钰立刻站起身，被他慌乱地摆手制止，"没事，对不起，我没说什么的。"

海风突然变大。

"小心周婧。"他突然压低声音，嘴唇几乎没动，"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我知道她在针对你.……"话没说完，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周婧"两个字跳得刺眼。

顾炎注视着文嘉瞬间惨白的脸色，心中不知是恨还是好笑，还是可怜。

"谢谢提醒。"顾炎轻轻放下杯子，杯底在木质桌面上叩出轻响。

她示意王钰结账，转头对文嘉露出一个真正的微笑，"很高兴今天遇到你。"

文嘉呆坐在原地，看着顾炎三人走向门口。风铃叮咚声中，他自言自语："我弄坏望远镜是因为……因为想让你多看看我……"

顾炎在门口顿了顿，没有回头。

月光透过玻璃门照在她挺直的脊背上，在地面投下修长的影子。前世她沉入海底时，最后看到的也是这样的月光。

桃桃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剧组群消息。她拍拍顾炎："顾老师！我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