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2 顾先生，新年快乐！

“原来这个生命计划是在富人区流行开来，不知道是不是经济不景气，参与计划的富人数量减少，计划开始偏向于中产阶级，和刚步入中产的家庭，项目也由单纯的延长生命转而向治病上靠了。”

顾炎冷笑：“哼，业务还挺广。”

白天华道：“可不是，中产阶级在财富积累阶段身心消耗很大，赚到钱，但是却累倒了，这都是教授说的，要不是他们目标人群转向，还是很难发现这些案例的。”

“为什么？”

“因为隐蔽性差啊，”白天华解释道，“不是系统性的接受生命计划，那些中产阶级交了钱，却因为身体状况太差，就有点像考试时临时抱佛脚一样，结果可想而知，病人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几年，甚至才治疗没几个月就去世的，所谓业内口碑差了，就有人闹了，不然这种事怎么会成为我们课题呢，还不知道在哪个阴沟洞里藏着。”

顾炎看了一眼萧屹：“病人几个月就过世，你是说接受计划的人，还是为了计划牺牲的人？”

白天华皱了皱眉头：“这我还是从你这里得到了具体的牺牲者资料，我们研究是生命计划的参与者。”

顾炎再次看向萧屹。小声探讨：“那就是凛太郎？”

萧屹点点头，又问白天华：“可以认识你们教授吗？我是想，我们有些信息壁垒，也许可以互通有无。”

白天华看着萧屹，顿了顿，而后爽快的答应了：“行啊，你电话没变吧。”

“这是我的名片，邮箱，地址，都可以联系到我。”

白天华结果名片，瞳仁微微收缩，但没有评论什么：“好，到时候联系你。”

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没有什么好唏嘘的。

只是……

他再看向顾炎，胸口的拥堵感更加强烈了。

原本他以为他们也是一个世界的，谁知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该死的有钱人。

他倏地站了起来，做了告别：“那我回去了，我只说出来以后，奶奶要是找不到我又要唠叨了。”

顾炎也站了起来：“代我问奶奶新年好，我就不过去了。”

“嗯，你也是，走了。”说着，他掉头就走，也不和自己父母打招呼了。

快到咖啡屋开门营业的时间了，顾炎和萧屹收拾准备离开。

罗姨拿出了大包小包礼盒，说什么都要顾炎带走。

顾炎笑道：“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么多东西，我吃不掉的。”

“那不行，这就是规矩，甭管你多大，上这儿来就必须听罗姨的。”

白叔也劝：“一年都看不到几次面的，就拿走吧，也好总想起我们。”

顾炎眼眶红了：“那好，我都拿了，以后我也尽量常来坐坐。”

“对嘛，你喜欢什么，告诉罗姨，说不定还能谈个活动去。”

萧屹眉头一紧，目光不自然的飘向了玻璃上的游戏海报。

出了咖啡屋，萧屹看到王钰的车就在路对面，顿时皱了皱眉。

顾炎讨好的挽着他的胳膊，劝道：“去大伯家要绕路，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还能赶上吃午饭。”

萧屹低头，宠溺的看着她，眼底写满了怜爱，还有一丝丝的无奈。

顾炎迎上他的目光，调皮的眯起眼：“除夕快乐，以及，顾先生，新年快乐！”

萧屹微微一愣，旋即轻笑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除夕快乐，萧夫人，我们明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