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6章 身后之事

“你说什么？”郑凡的脸色僵住，说话的时候唇角还在微微打颤。

旁人也许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却是秒懂。

“没什么，郑科长刚才不是说绣品的事。”

顾炎暗自咋舌。

怎么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

“不是，顾炎，你刚才的话可以再说一遍吗？谁？什么抱在一起。”郑凡铁了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乱说的，郑科长如果没有可告诉我的，就别勉强自己了。”顾炎心烦，比起绣品，她现在在医院最重要的事还是等威廉的消息。

郑凡拽住她：“我还没有看到，因为威廉先生说今天会带来，好了，我的说完了，你的呢？”

顾炎微微凝眉，转瞬又白了他一眼：“什么我的，我说了刚才乱说的，再说我们没有对等的需要告诉对方什么吧。”

她使劲儿甩手，却没挣脱开他。

“不，你肯定看到了，酒吧街的广场，对不对！”

顾炎瞪大了眼睛。

世上竟由这样厚脸皮的人。

“好吧，郑科长非要问的话，是的，我那天正好路过，不过这是件好事，恭喜郑科长有了女朋友。”

她想通了，又不是她丢脸。

“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的同学，”郑凡脸色很难看，“那天我们喝的有点多。”

“停！”顾炎伸手打住他，“我不敢兴趣，郑科长如果不想得到祝福，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不是的，顾炎，你别叫我科长……”郑凡的脸红一块白一块。

他不过和谭书颖在外面抱了几分钟，就被熟人看到了，巧合的让人后背发凉。

此时走廊尽头突然人多了起来。

“顾炎！”一直紧盯着检验出口的刘爱莎叫了起来。

“我来了！”顾炎撇开郑凡，来到她身边，发现她全身都在抖索，“怎么了？”

刘爱莎竭力保持平和，手指了指正向他们走来的警察。

顾炎皱了皱眉，迎了上去：“警官，是不是化验结果出来了？”

警察是个中间人，看起来就是一副很老道的样子，他神情沉重，宣布道：“经过我们比对，死者正是你们提供的威廉。”

顾炎眼前一黑，扶着刘爱莎的轮椅才将将站稳。

“您确定吗？”刘爱莎追问。

顾炎紧紧握住她的手。

人便是这样，再有过节的人，谈及生死的时候，往往才发现，他们并没有彻骨的恨意。

这样的人离去，反而莫名会让人不敢相信，而且唏嘘很久。

警察点点头：“是的，你是威廉的家人吗？”

“不是。”刘爱莎下意识摇摇头，说完便死死咬住唇角。

“那你能联系到他的家人吗？”

刘爱莎又是摇摇头：“我不确定，但我可以试试。”

她并没有见过威廉的父母，只是听他偶尔说起家族的生意，和炫耀一家人多么和睦。

一通电话打完，没有联系到威廉的家人，刘爱莎却得一份律师函，委托她全权代理威廉在这里的一切事物。

确切来说，是一个自称威廉律师的人告诉她的。

刘爱莎和顾炎震惊之余，不免猜测，威廉是不是知道此行有生命危险，这才准备了身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