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见证·原起

穷绝愣住了，岚峰爻和皇羽锺还有苍穹瑜樨辙远也都愣住了。

“我最初，就是为了能够在未来能够拥有保护你的力量，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我能够与我的爱人长相厮守——我们永不分离，这才执意要参与政治，同时要阿兄陪着一同返回重云——后来随着命运轨迹的展现，我才确信我自己也需要这份权力。清穹，这条路开始的原因，就是为了你、我以及我们的相守。你明白吗？所以，留住我，你一个就足够，何况还有我的家人们。”天樱宿吻了吻他的额，看着目光怔悚的爱人，温柔地笑了笑，“你现在，还怀疑我吗？”

“是，是为了你我以及我们吗？”穷绝愣愣地看着她，“你，你瞒了我那么久？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峰爻。”“阿兄也是其一，他本就是少府主的人选，星落原野打断了他原本的命运，我有想要将它拨回去的欲望。但是当时暑假里，你记不记得我和阿兄反目？”他红着眼，点点头。“嗯，我更有必要壮大我自己的力量，来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保护我的爱人，保护我自己，哪怕从此之后颠沛流离——清穹，当时那句诺言，我不是信口——”

“胡诌”两字还未出口，穷绝就红着眼将她拢入怀中，抽噎着：“阿樱……阿樱……是我……是我误会你……”“你我都是第一性的……因为最开始，阿兄没有在我们的生活中。这是出于你我各自的自保，出于我们关系的自保，仅此而已，只是随着人事变迁，它逐渐不再纯粹——只是缘由。”天樱宿说着，温柔地为他抹着眼泪，笑着，声音却颤着，“我的爱人啊……你不该对自己那么没自信的。我对你的偏爱，你难道就视若无睹吗？”

“是我……”

“我身上有两位黑雾之主的契约，我有保命的方式，我的机遇，你和我一样清楚。清穹本来对我们的相爱是毫无怀疑，可是弑神的事吓着你了？”她轻轻抚着他的脸庞，无比温柔又无比眷恋，“毕竟东秦之乱里我动用了你给的宝珠，你还能及时赶来。但是弑神之战，你在家里，我在祭坛，我没有宝珠，也没有呼唤你，你徒能感知我的疼痛，却无能为力，所以你以为我不要你了，对吗？”

穷绝点点头，泪痕纵横。

“嗯，这件事，我向你解释过了，我的爱人，还要再听一遍吗？”她凑上去吻了吻他的额，伸手替他抹去眼泪，然后故作生气地娇嗔道，“我的爱人，戒指与手链，你是不打算还给我了么？那上面可不止你的守护。”

“那你，让我帮你将它们戴上吧。”穷绝抹了抹眼睛，将手链和戒指都取了出来。

暗红而光泽莹莹的宝石在金色戒指上熠熠生辉，戒指圈在指根，然后再将金红色手链和一根白贝壳蝴蝶挂坠相连——曾经在她左手上度过半个学期的的手链和戒指重新回到了它本该在的地方。

她抬起手看着这一枚新的宝石，忽然看向对面的人：“清穹，这一枚宝石……我是不是依旧可以动用你的力量？”“嗯。”穷绝颔首，他温热的手拢着她，鸽血红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凝视着，“现在的宝珠神力比从前的那一枚更强，这一枚能够在我的神力之源消散后再发动天弑和天殒各一次，以及，嗯，你可以通过宝石感知我的情况，我的爱人。”

“我终于，为你设下了属于我的保护。”

“今日一观，孩子们还真是……情深义重。”苍穹瑜看着那年各自坐着的伴侣，看向身旁的爱人，“远，你觉得呢？”“我觉得挺好，峰儿和锺儿也已经稳定下来，宿宿和穷绝则更深一层，牢固的关系对于他们之后的冒险是一个很好的助力。就如我们当年一样，瑾瑜。”樨辙远握住了她的手，然后低下头吻了吻她的指节，“稳固的关系在，哪怕之后颠簸狼狈，总归还有可以休息调整倾诉的家，不会孤立无援。”

“今日有阿娘阿爹见证，我赠与羽锺生死与共的诺言和保证。”

“今日有师父师母见证，我赠与阿樱独属于她的守护。”

樨辙远携着苍穹瑜起身，看向他们。

“都领着来我们跟前许下诺言……我和瑾瑜，是什么，许愿的庙宇么？”樨辙远笑了笑，向他们伸手，“还是有其他什么意味？”苍穹瑜左边瞅瞅将人挡在身后的长子，右边瞧瞧将人揽在怀中的徒弟，笑了笑：“要我们做父母的，做个见证？那么，我和远，已经知道了你们对彼此的情深义重。若是你们日后有什么矛盾，一定要坦诚布公地表达自己的不满，明白吗？现在双筑没有长辈，你们应该更加自由才是。”

岚峰爻颔首：“我知道的。”“峰儿，你是双筑中最年长的，你不必将所有都抗下，却也没有权力强迫谁一定要按照你的心意，明白吗？我希望你们，不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能美满。”苍穹瑜摸了摸长子的脑袋，然后看向剩下的三个孩子，“你们在我和远的眼中，一样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