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案件都没有丝毫进展,余原他们日日若无其事地修炼。
和真相同样无影无踪的,还有李一。
许久未见自己的师姐,青年多少觉出些不对来。
白孤露为此事忙前忙后,他也不愿去找对方。
而至于其他人,无论信与不信,都视其为瘟神,避之不及。
现在只剩下一个人能问了。
面露不善,余原来到江棠房间,不耐烦地敲了敲敞开着的门板。
听到动静的修士闻声抬头,手上拿着卷卷文书。
“李一去哪了?”青年开门见山道。
没有回答,江棠低头翻看着手上的文书。
对方的沉默使余原感觉到不对,上前几步,他再次重复了遍自己的问题:“李一,去哪了?”
不断翻弄着手上的文书,修士口型不动哑声道:“在任意门。”
依稀听到对方貌似发出了些许声音,但被翻弄文书的盖过,青年下意识发出一声疑惑:“哈?”
门窗不知为何突然被关紧,丝丝灵力波动划过周身,似有人布下结界。
余原下意识地提防,手已按上剑柄。
“别紧张。”江棠说着放下文书,“这是我布下的结界。”
松开剑柄,青年一脸疑惑:“你布下的结界?”
“隔墙有耳啊。”修士说着给对方沏了杯茶,“有人跟你说过李一的身世吗?”
“身世?她不就一普通弟子吗?”余原颇为认真地在脑海中搜索着相关内容,但找到的只有一片空白。
摇摇头,他示意自己不知道。
“对,她就是一普通弟子;一个普通的,无权无势的弟子。”
哈?青年真心有点怀疑对方在玩自己,但那【无权无势】又好像在暗示自己什么。
仔细品着这四字,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抿了口茶,江棠悠悠开口道:“柳诗媛乃清虚观观主之孙,何睿乃天雷峰峰主之子;甚至于你,都有我和白孤露的庇护。而李一,她什么也没有……”
听得烦躁,余原不耐烦道:“说重点。”
“她这等无权无势之人,最容易遭他人毒手……”
“你的意思是莫,他会杀了李师姐?”
“不,但他这人活得谨慎缜密,即使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也怕自己百密一疏,凡事皆备两三个方案已是常态。而他的次要方案,便是将此事栽赃给李一;若是能,他估计还会在众人面前指责番白孤露,好将其彻底推下掌门之位。”
没想到莫久古竟如此阴险,青年面露怒色低头沉思,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猛地捶了下墙壁,余原道:“我本以为他就想谋害我一人,没想到他连师尊师姐也不放过。”
“你没想到的多了去了,这次白虹观老祖出山恐怕也是他一手所作。”
此一时彼一时,五年虽短但物是人非;昔日觉得两股势力发展尚不明了,如今看来莫久古更胜一筹啊……江棠想着,不禁长叹一声。
“他已借游猎会一事名声大噪,孤露的掌门之位怕是坐不久了,白虹观也即将变天,我只希望能在此事中保下你。”修士说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解除了结界。
叹了口气,余原面色低沉地离开。
又过几日,几人被传唤至白虹峰山腰正堂。
身正不怕影子斜,青年毫无顾虑地挑了把椅子坐下,阴沉着脸看着几人。
白孤露这几人为此事忙得焦头烂额,面容不禁有些憔悴。
别过脸,余原不去看对方,好似这样自己就不会担心。
那微微发光的灵体老者也到了正堂。
抚摸着椅子的扶手,老者感叹道:“昔日我与数位道友来此建立的白虹观,没想到有朝一日白虹观能到如此地步,只可惜物是人非。”
闻言,江棠斜靠着椅背开玩笑道:“物非人非,没有椅子能活过你。”
虽说是开玩笑,但她本人也只笑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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