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 (2-1)

难得的星期六，却偏偏是个阴雨天。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刘耀文和柯芝芝一起站在医院门口等车，撑伞的那个人默默将伞往身旁娇小的人身上移。

发现异常的女孩轻轻将伞柄往少年那边推，却很快又被刘耀文倾斜了过来，不大的伞却将娇小的女孩完全遮蔽住。

柯芝芝往边上挪了一步，刘耀文也跟着挪了一步，亦步亦趋的紧紧挨着女孩。

刘耀文：芝芝，跟我回家嘛。

被淋湿了半边肩膀的少年低头朝眼前的女孩撒娇，眼睛亮晶晶的，低沉的嗓音带了几分孩童般的稚气。

刘耀文：外婆也很想你的。

刘耀文：你不是说想回去看看她吗？

提到外婆，柯芝芝原本坚定要拒绝刘耀文的心产生动摇，进而开始犹豫。

但是，提前被马嘉祺预约了一天时间的柯芝芝站在那，忽然有些愧疚，抗着刘耀文真诚热烈又期待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说。

柯芝芝：我今天，真的有事。

刚出院穿着单薄的少年迎着薄凉的春风，手里捏着的伞柄慢慢收紧，不甘心的询问。

刘耀文：什么事这么重要啊？

柯芝芝抬眸看着刘耀文，坦诚道。

柯芝芝：马嘉祺约了我。

许久都没听到刘耀文的回复，柯芝芝扭头看了眼，却发现少年的眼尾发红，深邃的墨色眼眸中波涛汹涌，沙哑的声音低吼。

刘耀文：那我呢？

刘耀文：你又要丢下我，然后跟他走吗？

毫不避讳，没有拐弯抹角的话语直白易懂，却也最伤人心。

刘耀文承认，柯芝芝被马嘉祺拉走留他一个人孤零零在病房这件事，就是在他心里扎了一根无法言说的毒刺，仅仅是回忆起来都让他难受得很。

难道说，六年的时间真的可以让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人渐行渐远吗？

柯芝芝：不是你想的这样。

柯芝芝敏锐的察觉到刘耀文此刻情绪有些不稳定，立即冷静的出声安抚。

柯芝芝：我要是想丢下你那我直接跟他走了，干嘛还要来接你回家？

柯芝芝：因为马嘉祺在你之前约了我，所以我要信守约定，如果是你在他之前提出让我去见外婆的话，我也一样会拒绝他跟你走。

耐心的解释完一切后，柯芝芝将手往下探，找到刘耀文垂在腿侧的大手后慢慢牵紧，彼此体温互相传递。

刘耀文回握住柯芝芝的手，抓得很紧。

刚刚冰冷烦躁的心因为柯芝芝这个主动的小小举动而重新热起来，不安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

柯芝芝：别想太多，刘耀文。

冰冷的雨水带着几分凉丝丝的寒意打在脸上，让人清醒又沉醉，伞下的两人各怀心事。

刘耀文想说的话有好多好多，但害怕柯芝芝嫌他无理取闹，千言万语最后就汇成了两句，缓慢又郑重的一字一句。

刘耀文：那下次，你一定要先考虑我。

刘耀文：不要把我放在别人后面了。

听得出来刘耀文明明还是有些不舍得，却又不敢明说，柯芝芝忍俊不禁的低头憋笑，也认认真真回复。

柯芝芝：嗯，以后要先选刘耀文。

得到满意承诺的刘小狗满足又高兴，刚刚泡在酸水里面的心此刻软绵绵的，牵着柯芝芝的手不舍得放开，黏黏糊糊的赖着人不肯走。

靠得这么近，女孩身上好闻的香味都清晰得要命，刘耀文忍了好久才没有直接狠狠抱住柯芝芝，直勾勾的眼神期待着回复。

喉结微滚，他知道自己声音现在已经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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