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闻里在酒吧看到林轻言时,震惊了。林轻言瘦了,之前也瘦,但是现在是瘦的脱相。
“看什么?傻了?”林轻言倒了杯酒,毫不在意的调侃。
“桃子--”舟闻里鼻头有些泛酸。如果说三年前的林轻言,舟闻里一定会说他是一颗饱满多汁的淡粉甜桃。现在却像是被抽了汁水皱巴巴的烂桃。
这三年,林轻言发生了什么?
“我现在不是演员了,自由身。三天前刚解约。”林轻言很轻松的笑着解释。
“之前很傻,以为凭自己的努力就可以在这片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拼出出人头地。”林轻言突然有些落寞的开口,接着闷了一大口酒,不是三年前的啤酒,是烈酒。
“到最近才明白,光脖子的再怎么伸,也比不上人家戴金链子的缩着脖子吃饭。”
“不过现在还好,就是经历了一点小麻烦,现在好了,我自己在大学门口开了个花店,生意也还不错。”林轻言说着,
“对了,看,当当当~这是本店长亲手包的花,看看是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便宜送给你了。”
一大束向日葵展现在舟闻里眼前,若有若无的清香扑面而来,“好看……”
舟闻里吸吸鼻子,看出来林轻言有意避开话题,“吃完饭,我要去你花店看看!”
“没问题!”
“你回来,去良家了吗?”林轻言提起了舟闻里最在意的事。
“没有,怎么了?”
“良氏上任总裁良纪深死了,死的时候在北方,那天还是他的生日。被发现时候,都成冰雕了。”林轻言偷偷瞥了一眼舟闻里,果然看到他在发抖。
“还有那个裘深集团的总裁,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刚开始几天,疯狂打压良渊行的公司。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突然拿出良氏集团的股权转让书给良渊行了。”
“当时那么震惊的消息,你是一点没看到?”说完,林轻言感觉口干舌燥,又喝两口酒,才反应过来。
“我当时在国外,忙的什么都没注意。”酒吧很昏暗,可林轻言一眼就看到舟闻里惨白的唇。
…………
舟闻里不知道怎么出来的,抬头就看见自己站在良家别墅前。
良渊行这三年也变了,变得更加暴躁,阴晴不定。
当他听到良纪深死了的时候,手劲一个没收住,杯子在他手里被捏的稀碎,碎片刺进他手心肉里,他以为他会高兴,但心底却升起一股巨大的,难言的悲伤。
他把这种情绪归咎于同一个身体里的那个傻子。
那天晚上,他趴在客厅喝了一夜的酒,庆祝他最厌恶的人的消失。
良渊行没有参加良纪深的葬礼,没有一个人参加他的葬礼。
良纪深没有葬礼,那场大雪就是他的葬礼,是上天为他准备的葬礼,可惜没有人参加。
后来,身体里的那个傻子没有再出现过,可良渊行的情绪却被他操控了。千陌邪疯狂打压他公司,在他快要走投无路的时候,又将良纪深生前签好的股权转让协议给他了。
他还记得,当时千陌邪满头白发,似雪一般张扬,眼神里充满蔑视,“你不配当他弟弟,如果不是他,你现在就是条丧家犬。”
“之前给你发过邮件警告过你让你收手,这些天是你没有听劝的教训。”
千陌邪说完就走了,良渊行看着协议书上的手印,分外刺眼。
如果答案都公正无私,那他所坚信的答案是对是错?
良渊行疯了一段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他说话总是颠三倒四,又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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