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纪远站在一片浩瀚的湖泊旁,看着这片湖泊,微风徐徐,并不寒冷。他现在所站的位置,就是他和她一起浮上来的那个位置。他曾经是军人,身体经过千锤百炼,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而安乐心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的身体本就虚弱,从冰凉的河水里一跃而出,已经伤上加伤。她的双手被冻得又红又肿,腿上的冻疮更是让她无法下床。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走了进来,“郝医师,谢谢你帮我妻子和我妻子。”
阿缇的祖父,郝医生,也叫郝。
老者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的白须,“相逢即是缘分,这点小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风纪远摇了摇头,道:“我对你有恩,你便对我有恩。他日郝大夫但有所差遣,季元定当全力以赴。”
“哎呀,季少过奖了。”
安乐心半卧在一张盖着厚重被子的竹榻上,十指紧紧缠着白色棉布,揉成的药草沾在身上有一股清凉之意。阿缇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耳朵,另一只手捧着滚烫的药汤,看着那满满一杯的药汤,喃喃道:“阿心,你醒醒,这药好热。我给您摆在桌上,您可以稍后饮用。我这里有两个橘子,等你把药吃了,我再帮你削,绝对好吃!”
阿缇告诉她,纪远将她的胳膊从她的胳膊上扯了下来,这让她忍不住笑了。阿缇的呼唤将她从沉思中惊醒。
“阿缇,多谢。”她很感谢那位郝先生的救命之恩。
阿缇将手中的药汤放在桌上,挠了挠头,“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阿缇的年龄要比乐心小三个月左右,或许是因为常年待在新月村里,所以显得有些天真。这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小男孩,他长的很漂亮,就算女扮男装也不会有人认出他是男生。
“阿缇,你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还是喊阿心妹妹吧。”推开房门的是郝医生和风纪远。
阿缇瞥了一眼跟着外公走过来的风纪远,有些不情愿地奥应了一句。风纪远点了点头,从他身边走过,走向乐心。
“如何?是不是很无聊?”他帮她拢了拢耳边的发丝。
“还好。”陈曌说道。乐心早就习惯了他这种亲昵的动作,能够躺在他的怀里,也算是万幸了。等郝医生和阿缇走后,他才走到床边,将乐心抱在怀里,揉了揉她的脸蛋:“你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话瞒着我?”
安乐心中一跳,她隐藏的如此隐秘,竟然被他看穿了。嗅着他干净的味道,有种说不出的依赖感。她眯着眼睛,往他的胸膛里钻了钻,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她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她怕自己一开口,他就会立刻离开,到时候,他对她的所有关心都会烟消云散。
风纪远打断她的胡思乱想,托着她的下颌说道:“你的眼睛不会骗人的,有什么事吗?”
她捂着绷带的手微微颤抖,这是一种很正常的反应,她低下头,不去看他,“或许是因为我被吓到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还能活下去,如果我死了,你...”
他曾经看过不少从鬼门关走出来的将士,他们被救出来之后,都会留下心理阴影。他想着乐心也会这么做,于是在她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她的唇是冷的,他的是热的,两个人的身体都是热的。
竹帘被拉了起来,外面的桃花落了一地,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一对燕子在空中飞过,窗帘被微风拂过,只剩下了一半的影子。她已经被他按在身下,原本是安抚的亲吻,现在却像是被人点着了火,火星四溅,仿佛要烧起来一般。美女杏眼桃腮,眸中带着一丝水雾,一丝悲伤从她的眼眶里溢了出来。
他拉过毯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声道:“抱歉,我太冲动了。”
乐心伏入他怀中,摇着头,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若是...若是哪一日,你发觉我并非你所想的那样,你是不是很失落...”
这个问题,需要多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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