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凤翎月眸中坚定丝毫未见转移,顺着凤卿烟最乐意承认的处事逻辑,联想着她与凤曦月一路行来的行事顺序,略带惋惜地感慨道:
“又因事态不过未有实证的猜测,是以未敢烦忧母皇,儿臣斗胆与曦月隐藏身份前去,只为暗中查探。却不曾想,会挖出那般满门抄斩的大案,更没想到,此事的罪魁祸首,竟然会是高高在上的亲王。”
倏然抬眸,眼疾手快地捕捉到凤卿烟眸中一闪而过的愠怒,对于事态发展趋向,凤翎月心下暗喜,双眸微眯,恰到好处地作出一副愤世嫉俗之感,无可奈何地摇头轻叹,义正言辞地控诉道:
“苒王为牟私利,长期阳奉阴违,欺瞒于您,是为君不忠;盘踞一方,为排除异己,不惜出卖至交,是为友不义;与地方官员狼狈为奸、构陷忠良,是为官不廉;假借帝王圣意,将白家满门抄斩,将您陷入那不仁不义的境地,是为妹不悌!”
不是弹劾她无召行令,犯上不敬吗?那便让这些人好好瞧瞧,何谓真正的欺君罔上?
心满意足地瞧着自家母皇陡然转变的神色,凤翎月面上神情愈加愤慨,渐趋猩红的双眸即将喷火,身侧双拳紧握,颇像一个受了委屈却又不得不隐忍的孩童,阖眸寻求片刻舒缓,方才大展双臂,刻意拔高音调,激越昂扬地反问道:
“试问,如此不忠不义不廉不悌的所作所为,又令母皇颜面何在?我天家威信何在?”
话已至此,早已将凤翎月此行目的同国祚运势牵连一道,任谁也无法挑出半点错处。
掷地有声的嗓音在这封闭的空间之内骤然回响,经久不衰,心下震撼之际,对于岭南一案的有关弹劾,凤卿烟终是作出改观,望向凤翎月两人的目光亦是少了几分探究,身子后仰靠于椅背,冲着前方微微抬手,轻描淡写却不失坚定道:
“你二人先起来回话吧,她若当真如此,委实罪大恶极,朕定然会给天下百姓做个交代!”
她还真是昏了头了,才会为了那样一个多年未曾相见的所谓堂妹,怀疑亲生女儿的用心。
“谢母皇/陛下体恤!””
缓缓起身,毕恭毕敬地谢恩过后,只见凤翎月再度开口,嗓音多半带上几分难以掩饰的纠结,颇有些愧疚地望向前方,刻意摆出一副优柔寡断之态,恨铁不成钢地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地怅言道:
“堂姨身为儿臣亲属,本不该随意处置,奈何白将军一家铁骨铮铮却含冤而亡,更有忠臣遗孤在世,若不能立即给她们一个交代,岂不令万千将士寒心,令朝廷百官寒心?令大家将不平的矛头指向您?”
眼见涉及自身,纵使见惯风浪的凤卿烟,同样难免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女儿为其量身编织的“圈套”,目光瞬间恢复暗沉,“啪”地一声拍上桌案,来回思量的凤翎月的说辞,色厉内荏地斥责道:
“凤卿苒啊凤卿苒,居然在不为人知的背后,如此大逆不道地蚕食朕的江山?”
作者的话:局势逆转,置之死地而后生,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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