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杨老板振作了精神。
“哎呀,原来如此,那我且去找个讼师,免得她狡辩,不给她丁点机会!”其实,哪里用讼师,衙门我早去打了招呼,我现在竟也狐假虎威了。
县太爷当初对柳易彦老师那恭敬劲儿我可还记着。
不过,杨老板气势正盛,我满口应了。
“找,咱找全城最好的讼师,打官司的钱我包了,只要能让她伏法,咱们都安心不是!”
就这样,春桃还等着我给她送钱的当口,三班衙役上门,给她手铐脚镣带了个全乎,游街似的押解到了衙门。
这一路她竟不知羞耻,还哭天抢地直叫冤枉。可笑的是,沿街妇人,竟还以为她是犯了七出之条。
直到她被押解上堂,看到了杨老板,片刻后才想起缘由,顿时面如死灰!
春桃毒害婆母案是在我授意下公开审理的,人证物证具在,唯独少了开棺验尸。
原本结案也不必非要验尸,偏偏春桃嘴硬死都不肯认。
我是知道她惦记着京师那边的消息,拖延一刻是一刻,只要贵福胜了,不愁没人救她。
这样就逼着县太爷要开棺。可这开棺命令还未下达,却是龚让破天荒地上堂了。
他在堂上一反常态,不再畏畏缩缩,将春桃自嫁入龚家所作所为娓娓道来。可怕的是,竟真被杨老板言中,春桃毒死婆母,龚让竟都知道!
连县老爷都看不懂龚让如何眼见其母被害,都不肯鸣冤。他也问出了众人疑惑。龚让却答。
“我知晓时,她与丫鬟已将毒药喂给母亲,母亲都咽气了,我再无回天之力。若我上衙门告状,家中丑事揭发,不止成为街头笑柄,更是无人再经营生意,怕我就要苦于奔波。”
“当初我想着,不如就顺势而为,让春桃在母亲过世后,也做个商妇,为我家抛头露脸赚钱奔命,也算是对她的惩罚!”
他这回答堂上堂下之人都是一阵沉默。这番考量既自私又愚蠢,可里面又透着那么合乎他们龚家的情理。
终是堂上老爷拍了下惊堂木,众人才回过神。主家亲自上堂了,既然龚让拦着不愿开棺,又能证明春桃所为,也便不必找仵作再麻烦,直接定了案。
春桃判了死罪,却定在了第二年的春天问斩,自然这也是我授意的。
我知她还盼着贵福获胜救她,自然不能草草就断了她的念想。我要让她眼看着贵福落败希望破灭,再一点点挨到问斩的日子。
杨老板,解决了心腹大患,可以安心度日了,举家庆祝。
这边我要龚家宅子也没用了,便寻思把地契还给龚家。不是看着龚让的面子,却是不想龚家老爷子跟着小辈这样折腾实在是无妄之灾。
前世龚老爷子没有帮我,却也不曾害我,就算他是街边一个陌生老人,我也不忍他流落。
“不必了,这宅子留着我也没用,你拿着吧。”我做梦都没想过,龚让竟如此说。他难道是良心发现,觉得前世对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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