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后来柳易彦反常的态度,便没忍住又追问了一句。
“那天你们动手了?你有没有跟他说什么?”
“打不过还能说什么。更何况我听说了,是他帮你们伸冤,才能让你们回家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只是为了报恩不得已才想嫁给他,你明明跟我在一起时很开心!”这时,他抬头急切地望着我,仿佛希望从我这得到回应。
“所以,你连自己这种想法也跟他讲了?”我总算知道柳易彦为什么对我有些疏远了。怕是图朗让他误以为我和图朗“在一起”了!
“是,我说了,可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图朗,你知道今天你救了我,你对我的恩情,我会一直记在心里,如果有什么能为你做的,我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但是,我们并没有在一起过。我扮作男子时与你打猎饮酒,那都是男人间的义气,并非男女间的感情。”
“从头至尾我们没有在一起过。且一直以来我没有办法当着众人讲的话,今天怕也必须与你说了。我对柳易彦并非携恩报答。”
“我们有过两年之约。当初他许诺两年时间让我考虑是否愿嫁他,如若不愿,我可自由解除婚约,且他会帮我,不会让我背负骂名。如今两年之期已过,我是自愿想嫁给他的。”
“你心悦于他?”只要我不说那句话,他似乎就是不肯死心。
“我心悦他。这种感情我自己也不曾知晓如此之深,却是潜移默化中形成的。在他为照料家中事务时,在他为找我风尘仆仆出现在我面前时,甚至在他刚刚为了救我一家栽倒在马下,这些瞬间都让我心为之动容,也让我真实地感觉到自己在为他而担心。那心情和看见你受伤并不一样。”
“见你受伤,我歉疚,我难过。可看他受伤,我心疼。”我说话的时候,图朗的头,越来越低,却不再回应。
我知道,他终该放弃了,却无法安慰。我知道不该在刚被人救下时,说如此伤人的话。可此时,我宁可伤他,也不想他再错爱下去,因为我真的还不起。
那日,大家整顿好,就去了下一个驿站,也在当地医馆找大夫给大家看了下伤。索性,伤重的留下,皮外伤的继续与我们一起上路。而图朗则在我的劝说下,终是答应回摩拉。他是见了柳易彦又在当地送了信,找到接应的人,才肯走的。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在想,我欠这个人的,好像这辈子很难还了。
“怎么,舍不得?”柳易彦在我身后突然出现,吓我一激灵。知道他的误解后,我有想过如何解开误会,却是柳易彦先来搭话了。
“是舍不得,但却是因为欠了人情还不上而不舍,没有其他。”我不知话说到如此地步,他是否愿意接受。
“走之前,他跟我说了,他说你‘心悦于我’。倒是你心悦我,怎么他先知晓?你如何不给我讲讲?”
“唉!你怎么走了!”
柳易彦才转身,见他话锋不对我早就跑了,还等他反过来调戏不成,我也是太了解他了。
这之后我们小心加小心,一路上躲开了不知多少明枪暗箭,终是到了京师。
京城之中,柳易彦竟给我们安顿到了一处宅子。这宅子的豪华远出于我们的预料,那雕梁画栋便是加上前世,我也不曾见识。
“这是谁的宅邸,我们这般住进来不合适吧。”母亲望着周围的一切,也不无担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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