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墙脚

“柳易彦是商贾，柳家老爷怕也是商贾。柳家左右亲朋怕不都是商贾呢。如今街头巷尾皆知晓我们妙味堂，我这袁老板也被人熟识。您与其担忧我，不如就叫我把这生意做大，让众人不要小瞧了去。”

“你！谁哪敢小瞧你，这几日不见，城东都开起了大买卖，还雇了俩个！袁老板真是好样的！”他说完甩袖而走，可见还在气头上。

“你父接受且得些日子。他这也没忍心罚你，你且该办什么办什么吧，过几日就好了。”母亲见状安慰我后，便紧随父亲而走，帮我吹枕边风去了。

翌日一早柳易彦火急火燎地跑到妙味堂。

“我听说这里走水了，你可好。”说着他上上下下对着我一顿查看。

“没事的，就烧了仓库一角，幸亏有小七，他带着人都将火势扑灭了。我这还盘算着采买些干果茶点，带着小七去邻里各家答谢。”

“什么小七？几日不见又多了个什么人？”他这关注点着实令人火大。

“你且让让，别误了我的事。”我便推开他转身去找门口等着的小七。

“你这干嘛去啊？”他尾随而来，偏没听我刚才所讲，就听了个“小七”。一时间，他那精明的生意人形象在我心中再度跌回原型。

我与小七在街面采买，他却尾随一路，对着小七问东问西。

小七不过十五岁，身高才只到他胸口，他对着个半大孩子盘问起没完，我实在看不下去。

“怎么，你想挖人啊，连人家祖辈都问了个透彻，莫不想叫去给你集彩堂当掌柜？”

“好啊，小七你跟我走，我就真给你个集彩堂分号当当掌柜何妨。你们袁老板讲得你聪明伶俐，我看掌柜你也当得。”

“柳老板您莫要拿我打趣，我愿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家老板多做些呢。”

“跟我就不能老实做事了么？我可没有玩笑，一家集彩堂我给得起！”

“你快快离远些，莫不是今天来了，就为挖我伙计，找我不痛快么。”见他要认真，我倒真怕他大手一挥抢了小七。

“不是，我却说你们香料铺子还是招些女孩子帮忙的好。左右老板都是女子，不如搞个……”

“庆春楼？”我接过话茬。

他一愣。

“招一堆女子再搞个庆春楼可好，楼主柳公子？”我阴阳怪气追问，旁边小七不忍噗嗤笑了。

“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老板是女的，伙计也是女的，我们一家铺面以此为噱头吸引顾客不是庆春楼是什么？说回来，你说昨晚要是没有小七在，我这铺子今天是不是就付之一炬了！”

“我也是关心则乱，你莫要恼，我不再说便罢了。”见我急了，他忙安慰。

“其实我今天一是看看情况，二是来给你报信的。”

“何事？”

“波斯国要进献宝物给国君，不日这献宝的队伍将经过此处。此次使团便跟着许多波斯国掌管贸易的官员。他们随行目的也是为了寻求长期稳定的货源。而波斯国惯使香料的，这次对妙味堂是个好机会！”

这事对我来讲是天大的好处，可要搭上波斯国的采买官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且我这香料铺还未成规模，不知日后能否供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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