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带着霍千千去曾经去过的大排档吃饭,沈耀希望霍千千答应他一个愿望:“我生日的时候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帮我实现一个愿望吗?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青北。”
“行吧,答应你就是。”
“拉勾。”沈耀幼稚地伸出手,霍千千无奈地和他拉勾:“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沈耀你很幼稚哎。”
自从霍千千答应沈耀去青北后,沈耀就带着霍千千一起学习,虽然霍千千基础很好,但是好久没认真学习过了,古诗词什么的都快忘得差不多了。现在沈耀也买了辆自行车,每天和霍千千一块儿上学,在上学路上一起背诵古诗词或者互相提问英语单词。沈耀也不在家里吃早餐了,每天和霍千千汇合后就找一家早点店解决。
沈耀和霍千千一起推着自行车进校门,班主任听着两人在学习倍感欣慰。只是一个穿着龙海中学校服的男生频频回头看着霍千千,霍千千记得他是开学典礼做检讨的学生,似乎是叫李燃。
“霍千千?”李燃不是很确定地问霍千千。
“你认识我?”霍千千印象中跟李燃并不认识。
“我们初中同个学校的,我认识你。”
李燃的话让霍千千脸色巨变,她握紧车把手,沈耀注意到霍千千的脸色,不经意将霍千千护在身后。
“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霍千千推着车就往车棚里走,沈耀看了李燃一眼,推着车连忙赶上。见到李燃之后,霍千千变得恐慌,她开始掐自己的手腕,一下子就出血了。
“冷静点冷静点,千千,来松手松手。”沈耀很了解这种症状,他拉着霍千千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经过的角落,从包里拿出碘伏和创口贴帮她处理伤口。
“对不起沈耀,让你担心了,我明明很久没犯病了。”霍千千捂住自己的脸,今天遇到李燃,她刻意想要忘记的画面总会有人提醒她当年的见证者不只有她一人。
“千千,你要是想说我随时都在。”沈耀摸了摸霍千千的头,他其实知道霍千千肯定经历过很大的痛苦,他有问过治疗霍千千的心理医生,只是她不愿意说,不仅是由于医生的职业道德,还有就是最好是霍千千愿意自己讲出来。
霍千千一整天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她倒是没有上课睡觉,只是在焦虑地抠着自己的手。放学后沈耀实在不放心,执意要把霍千千送回家,这是沈耀第一次到她家,她的家里冷冰冰的,而让沈耀震惊的是满墙的绣品和两张黑白照片。
“那是我爸妈。”霍千千注意到沈耀的视线,开口道,“我爸爸是好爸爸,但是我妈妈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在她心里爱情大于一切,沈耀,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霍千千看着霍凌的照片,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她本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只是14 岁那年她父亲因为车祸去世后,她的母亲就疯了。
“那天我爸爸是去学校接我回家的,在路上有一辆车逆道朝我们撞过来,我爸爸一下子就护在我身前,我就这么看着一块玻璃插进了他胸口,他大口大口地吐血,却还是紧紧地抱着我。”霍千千仿佛回到那一天,只感觉自己被紧紧地禁锢住了。
“我妈听到我爸死的消息后,尽管我还躺在病床上,她抓着我的头发说怎么死的不是我,她一巴掌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可是我一点儿都不觉得疼,后来她就每天神神叨叨的,甚至她还会跑到我的学校让我陪着她去死。那一段时间我晚上都不敢睡着,因为有一天晚上我看见她举着刀就坐在我床边。”
霍千千害怕得直颤抖,沈耀抱住了她:“别说了,我们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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