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出去打工,做裁缝,靠着自己的些微的能力,试图养活自己。
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记不得具体的时间,长期的劳累,她疲惫不堪,使她胃部绞痛,对于和鹿先生的这段感情,她其实已经失望到了极点。
来到医院,简单的做了咨询,医生开了一些小计量的止疼药。
工作随着筋疲力尽终于是放下了,可苏小姐的胃一直在疼,于是药物也没有停下来。
苏小姐挺着大肚子,来到了自己的妹妹家,两人交谈过后,才发现这种药对于孕妇来说不能长期食用。
停掉药后,苏小姐有一段时间陷入了极度的焦虑,生怕自己保不住孩子,到医院做产检才知道孩子已经发育有点缓慢,却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而某次回家看望鹿先生是否出院的早上,鹿老太太发现在她的包里发现了一些药物。
两人匆匆的对话,苏小姐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苏小姐:“胃药”
鹿先生出院的那天,苏小姐已经进了产房。1998年,是鹿兮生命中的第一场雪,屋外大雪纷飞,宛若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产房里传出来一阵哇哇的哭声,一看是个女孩,苏小姐显然有些不高兴。
江南的北方,对于生男孩的渴望多多少少会印刻在骨子里,即便他们现在婚姻出现危机,她却还想再生一胎
苏小姐:“我想要个男孩,等你好了,我们再要个孩子。”
鹿先生却显得很开心,完全没有听到苏小姐的请求,用鼻子对着鹿兮的小鼻子蹭了又蹭,也不顾她皱巴巴的身体,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
小时候的鹿兮对苏小姐的印象不多,因为苏小姐从来都不会在家里呆满一个星期。于是她和妈妈的距离是电话点那头遥远的远方。
她哭着找妈妈,可是电话那头却迟迟没有声音,有的只是电话这头鹿老太太这边重复的一个劲的骂着
鹿老太太:“害人精,你要她干嘛。”
至少在七岁之前,鹿兮是没有童年的,她的童年里不仅没有妈妈,还有个打人的爸爸,追着爷爷奶奶打,嘴里还问着
鹿先生:“你们把我老婆藏到哪里去了。”
于是每当警察将他爸爸五花大绑的送进医院的时候,鹿兮总会说一句
鹿兮:“爸爸,你出来就好了。”
鹿先生第二次出院的时候,苏小姐还是没有回来,白头发的村长,带着一份离婚协议书,悄悄的放在缺了一个角的八仙桌上,然后摇了摇头,又揉了揉鹿兮的小脑袋,“怎么又不出去玩?”
鹿兮:“爷爷奶奶不让出去。”
鹿兮纯澈的眼睛旁滚下两滴泪珠。外面的天空很蓝,但是陪着她的只有一台破旧的黑白老电视,以及破了一个洞的窗户照进来的阳光和吹进来的冷风。
村长摇了摇头,那天过后鹿兮有了个小习惯,就是搬着小椅子在那边等一个人,听说那个人长得很好看,带着波浪卷的长发,涂着一抹靓丽的口红,踩着高跟鞋。
鹿兮七岁那年,眼前的远处雾水朦朦胧胧,有个时髦的女人骑着脚踏车匆匆的在路上赶着,长发,高跟鞋,鹿兮眼前忽然闪出一抹光亮,
鹿兮:“妈妈,妈妈!”
她大声的喊着。
自行车带着吱吱声,与她狂奔的身体擦肩而过,恍惚之间,如果时空的乱流之中她与妈妈所谓的缘分,也就此擦身而过。没有哭泣,没有绝望,有的只是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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