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两拨人,真是没有想到,他们三个那么吃香,他张念年活那么久,被人惦记脸就算了,居然还被人觊觎一身皮囊,虽然这一身皮囊的含义还有待注定,但是不妨碍他恶寒感到恶心。
口袋里的纸人似乎察觉到什么,挣扎的厉害,张念年冷挑眼角,把钉子戳的更深。
脚步悄悄落在地面上,是铁盆被碰到的响声,赖子一个人住没那么讲究,三脚架子放一个大红牡丹瓷盆,一个牙缸就是洗漱的家当。
没那么勤快,腥臭的衣服泡在盆里放点皂角等着哪天空闲,水嘀嗒嘀嗒嘀嗒的响,声音就变了。
皮粘着水在地上留下拖沓的粘腻声,灰尘被水带动,加重脚步,声音逼近,屋子里的纸人转身往门口走。
误打误撞,这四个字冒在他脑袋里。
觉得好笑。
纸人和人皮隔着一扇门,张念年清楚的闻到有股腥气逼近,腐烂腥甜的味道扩散让人闻了心里作呕。
远在南边的身影点燃一支蜡烛,短小的手指粗而布满伤口,尤其是指腹的位置一道道小刀划过没有愈合的痕迹。
老四的脸在烛火下明明灭灭,眼球转动火苗在眼里燃烧,手里的被红色丝线困住,然后随着手指变换动作,豁口的陶瓷碗沉淀了很多污垢,黑色泛着红而转变成褐色,里面是过了碗底的红色,血液浓稠。
老四猛地睁开眼骂了一句方言,手里动作飞快的把丝线折叠,然后往碗里一泡,嘴里念念叨叨奇怪的话又把线缠在手指头上,红色顺着指缝滴在桌子上,烛火被血气熏的晃动。
“想让他们死,门都没有。”嘴里咬着字,像是要把敌人嚼烂吞下去,一双小而黑的眼爆射恨意。
随着血越来越多,诡异的是那些既然顺着红线一点点的从碗里消失,就像是线活了一样,把这些血吃了。老四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些血慢慢消失,然后用力拿起旁边的刀划破手掌。
“多吃点,多吃点……”呢喃低语散在房间。
刘三缺,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我要让你们断子绝孙,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
十年前的事情历历在目,老四猩红双眼,一根红线被他缠在一个稻草人的脖子上,手指不紧不慢的扯动,一直到那红线完全隐没在脖子中间才肯罢休。
人皮的血气散的浓烈,屋子里黄二合似乎感觉到了不安的气氛,隐约从睡梦中苏醒迷茫的睁着双眼,一片空白的看着漆黑的屋顶。
本能的把声音堵在喉咙里,他不是傻子,手悄悄的往自己的左边一摸,里面凉冰冰的一片,显然是没有人躺过。
年爷发现什么了,借着睡觉的姿势,黄二河整个人趴着撑着脖子,挑着眼往外面看,看见黑暗中,格格不入的一片白色。
纸人,赖子随口一说的话立马冲到脑袋里,怪不得年爷回问村子里有没有扎纸人的地方,原来在这儿等着他们。
舔了舔嘴唇,手摸到枕头底下的刀。
人皮比那纸人灵活,钻进来后,对上纸人的一把剪刀,锋利的剪刀直冲下去,人皮往旁边一躲,因为不熟悉屋子的摆设直直撞上行李箱,轮子滑动,张念年趁着它们背对自己纵身一跃,翻上梁柱。
黄二河把张念年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就知道年爷早有打算。
纸张破损,人皮一把抢过剪刀,反握用力往下滑,指人躲闪不及被划个正正着着,气势一下萎顿摇晃着,身体往地下倒。
人皮踩着它的脑袋,扯动嘴角,几个纸人围住它,大有拼死的架势。
张念年见时机差不多后,丢下火机,准准的落在地上的纸人身上,红色的火焰腾一下燃起,火舌爬上它们的身体,尖叫一瞬,化为灰烬。
张念年看见拿人皮上面奇怪的纹路,血色一点点蔓延在白色透明的身体,力量隐隐加强,在一片火焰中,居然安然无恙。
人皮抬头看梁上的人,抬起手,口袋里的纸人居然挣脱了钉子,张念年没有动作,他想知道这个纸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什么作用,隔着那么老远,有反应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能通过这人皮进行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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