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青铜门上抚过,凹凸不平的纹路也宛如他此刻的心境不平,最后停在正中间的莲花台,那里似乎早就等待它的开启。
他拿到那个小塔是偶然吗?
为什么那么确切的认为他会进入这里,发现这个地方?
胡思乱想了一阵,张念年从包里拿出那个从乌龟血肉中剖出的小塔,缓缓插进去,正正好好。
精巧的小玩意儿是开门的钥匙。
里面会是什么?
是为了防止什么东西出来,还是防止其他人进去?
张念年不知道,门慢慢打开,从一点细微的缝隙逐渐变大,光照不透里面的黑暗,腐朽的味道,让人头脑昏沉肿胀的神经隐隐作祟,心脏处也有异样的跳动。
入目得是大片的红线,上面挂着他最熟悉的东西。
青铜铃铛,早就不响了,也许是因为被困的人早就失去了生机。
张念年的视线落在地上盘腿坐的人身上。
披头散发衣衫褴褛。
张念年一步步靠近,拂开人的头发,这人带着面具,摸着缝隙扣开拿下来,面容保存完好。
张念年眸子一缩。
扶着墙缓了一会,呼吸急促。
张家大部分的人轮廓是有些相似的,可能是族内通婚的原因,长的都不差。
这人穿着老旧的像僧袍一样的东西,赤裸着上半身,张念年眼睛左右看了看,那墙上还挂着东西,一把掀开,看着,呼吸都压抑。
那一面墙被刻意钉上了钉子,拉上丝线,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放着一层又一层的人皮。
这些人皮会是谁的呢,答案已经放在明面上,闭了下眼,早已火烧一样的疼痛,血脉压抑着杀意和仇恨,又一个张家人。
纹身。
这是他能想到的答案。
折磨致死,死后被封存再这里,永远不见天光。
把面具踩的粉碎,他知道自己被盯上绝非偶然。
先是墓室人皮引他上钩,再是顺子诡异的变成人皮,然后跟着他回家的纸人。
他们要张家人干什么?
戴上面具,让所谓得神上身吗?他不觉得什么神明可以捍卫他们的意志。
张家人从来不信所谓的鬼神,也无敬畏之心。
“他”手臂垂落,看着门口,手掌心握着东西。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落幕,死去的人给活着的人留下信息。
他手里攥着的是人皮,密集的符号是张家特有的暗语。
呵,藏神,这藏的是哪路子的神?
冷静下来的张念年把东西放好,深深得看了一眼死去的人,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再见,想了想觉得下辈子不做张家人的好。
动乱不平的时代,异类总是惹眼的。
捞仙窟最南边除了一间破烂的的灰石头砖房没有其他东西,连野草也不愿意长在这里。
一个矮小的身影跪在地上,虔诚的对着案上的人像拜下身子,阳光透过窗角照亮点点,房间被黑和白撕裂成两半,一半的脸,隐藏黑暗之下,另一半的脸是孩童模样。
他摇了几下龟甲,然后丢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一次又一次的占卜,留下的只是一个结果,十死无生。
“是谁!谁把恶鬼放出来了!”他的声音出奇难听,比指甲盖从玻璃上划过产生的刺耳声音更折磨人。
随着最后一次龟甲落地,卦象不改,他踉踉跄跄的站起身,狠狠盯着破碎的龟甲,脸上露出扭曲的表情,像疯子一样大吼大叫的冲出去。
摔门远去,突如其来的风吹的符纸乱飞,像无数看不见的收打乱棋局又浇上一层火油,仿若一切的阴暗在烈火和太阳下灼烧。
人像台下,一支画笔一把剪刀,老旧的像掉色的旧相片,那里有一个剪了一半的人,另一半的人脸水打湿一样。
“我说了,必须是他!”村子的一处隐密的院落,满脸烧痕的男人拍着桌子,冷硬的说着,眼底白黄交错满是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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