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的话说的真情实意,陈皮阿四俨然是没想到,吴邪会是这个想法。
多好笑,一身肮脏的行当,居然还能出个这么敞亮的人。
居然会信别人,那么大的利益纠纷下,居然还能把到手的利益拱手相让?陈皮阿四想不明白。
在火车上,他就已经说过了,这次的目的地是九龙拉棺的东夏皇帝陵。
长白山还有他给的那个信息,所有的一切连接成龙脉,那就意味着这里的东西肯定不少,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
张家,张家又怎么样?不都是人,不都要活。
陈皮阿四舔了一下后槽牙,眉头间深深的刻痕,带着浓浓的戾气,他不喜欢张家人。
这个和张启山那个家伙有关。
高高在上,是不是所有张家人都会因为自己的特殊性,显得与这人世间格格不入,他们悲天悯人,对生命似乎又格外的轻视。
师娘的死,二月红求药。
他们说的是长沙话,顺子听得云里雾里,最后出去收拾东西,他有一种预感,这次的带路费或许超出寻常的多。
还有那个人。
真的来了。
……
“咳咳咳!”
“长老空气有毒!”
“谁干的!”我为什么躺在棺材里!
随着他们嘈杂的声音响起,张念年缓缓睁开眼睛。
刷一下,几个人影凑到他面前,大有一副同仇敌忾的气势,个别的小张晕乎乎的从里面踉跄的出来。
张念年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几个人跟喝了假酒一样,晃荡,然后和旁边的人撞在一起。
一人出腿,一人挥拳头,碰的两声。
张念年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边呢,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还能让你们看见敌人了。”张念年眉眼笑得浅淡,打了个响指。
张海桥算是里面比较镇定的,拔出刀稳住身形,一副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样子。
“淦,哪个孙子使阴招!”张海楼醒过来就作妖,嘴巴里面动了半天,一个影子从他后面出现,一个撩阴腿出去。
张念年不笑了,嘴角拉平:“海楼,你的刀片是不是需要天天清洗。”
没有头脑的张海楼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小小的探出脑袋,谨慎的点点头:“昂。是啊,长老,你也喜欢我的武器吗,我告诉你,太有眼光了,想当初……”
长篇大论的输出,张念年唇边勾起几分意味不明的笑:“四天过去了,你的刀片还好吗?”
张念年的声音不大,但是能确保所有的人都可以听见,噗呲的几声闷笑,张海楼鼓着腮帮子笑得肆意的看过去。
回去再好好“联络感情”。
张寒钰从棺材里面出来以后就不太对劲,整个人恍惚,神情有些不在状态,黑色的眸子机械的动了下。
然后转身看向随着他们出来就下陷的棺材,猛地转头看向神奇淡然的张念年。
“他早就知道!”这个想法惊涛骇浪拍打在他的脑海里。
张寒钰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去摸自己身上的口袋,金钱镖完好无损,手上的纹身随着血热展现。
张寒钰目光有些呆滞,因为在他的手背上那一块残缺的纹身,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变得完善,一个完美的环形玉壁环绕在掌心和手背之间。
“不要来找我,离开这里。”
“阿钰去西北吧,那里的张家人很少很少,至少那里是自由的。”
“别回头,不能走回头路。”
“嘘,别说话。”
几十年前的熟悉的声音,此刻在脑海中回荡,仿佛幼年,又仿佛爹从来都没有离他而去,从来都没有那一次的告别,也没有那几十年间孑然一身,在这人世间行走过后的荒凉。
被旁边的几人猛地打断,从那一种沉浸的思绪中醒来,心口似乎被攥紧,难言的苦闷,眼眶似乎都有些发酸。
张寒钰低头看着脚下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棺材,原来爹说的再见是这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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