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像是突然垮掉了,在一天的清晨让小花去抱一盆花后,等他抱着花回来的的时候,人已经快不行了。
解雨臣不知道自己什么感受,只知道心里似乎有一座沉稳巍峨的青山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所有的颜色都变成了黑白。
红二爷躺在摇椅上,手旁边放着一套看起来格外有年份的戏服,那是很久之前,在丫头死后他在葬礼上为丫头唱的最后一曲。
丫头其实听不懂戏,甚至会在他唱戏的时候睡着,但是他总是喜欢不厌其烦的唱给她听。
躺在摇椅上的老人抬起眼睛,温柔而沧桑的眼睛里似乎揉碎了柔光和尽数的温情:“回来了。”
抱着花的解雨臣在老人面前蹲下身,苍老长满老人斑的手指轻轻触碰上鲜艳的花瓣。
他似乎有看见那个喜欢叫他哥的,穿着月白色的姑娘扎着辫子冲他跑来。
“小花,你师娘在叫我了。”老人轻轻 把手放在解雨臣的头上,像是在安抚什么。
清亮是眼睛低垂看着娇艳的花朵,解雨臣知道,师父想师娘了,师父说师娘最喜欢的花就是海(棠)。
“师父,说好的,我登台你要指点我的”话。解雨臣的话音有些颤抖,紧紧的握住二爷的手。
红二爷看着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骄傲的,孤独的,又或者隐秘的脆弱,终究要脱离他们老一辈的庇佑。
独自一人登场,属于他们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曾经扎着辫子的小孩,也成了撑起家族众重任的当家人。
二爷的嘴角带笑,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小花,记得把我的棺材做高一些,你师娘还在等我呢,她说要枕在我肩膀,听我给她唱戏呢”。
“把我和她葬在一起……”说着说着老人的声音低下去,手慢慢的从花瓣上落下下,垂在椅子旁,闭上眼睛,就像在院子里睡着了一样。
解雨臣冷静的把毯子披在师父身上,跪在他面前,笔直的腰板似乎有一瞬间的失去支撑力,又很快的消失。
看着师父的面庞,解雨臣的眼眶有些泛红,没有泪水滑落,整个人似乎被无尽的悲伤和压抑紧紧的包裹。
死气和坚韧似乎在交错曾生。
二爷去世的消息被送到各个府上,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在解雨臣的安排下进行。
短短几天,整个人似乎都消瘦了很多。
解雨臣知道,从师父离开的那一天再也没有人会给他描妆了。
“九门少有长寿之人,二爷是喜丧。”
一个面容普通的男人上前插了三炷香,鞠躬后来都解雨臣面前似乎想要说什么,只是干巴巴的吐出几个字,见到解雨臣冷静掌权大局的模样,只能脚步加快点离开。
在踏出门的那一瞬间回头看了一眼,坚决的离开。
解雨臣跪在灵柩前,满室的黑白外,只有一株红色的花是有颜色的,穿着孝衣的解当家身形格外的清瘦。
来往的人很多,解雨臣不厌其烦的重复着鞠躬回礼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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