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生气,但是他不能把情绪发泄在族长身上,越这样想眼睛越红,浓厚的血腥气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掌心的刺痛让他越发暴虐。
一场属于张家刑堂长老的肆虐场,张起灵在张念年狂暴的攻击下不得不远离。
残肢纷飞,带着血光和凌厉的刀风,他的打斗从来都是暴力美学。
肌肉的控制,身体部位的灵活运用,充满杀伤力的刀法,连白色长发划过眉眼都带着蛊惑和杀意。
一片安静,张念年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登山杖的长刀杵着地面,死死插进一个不知道什么部位的残骸里。
很安静也很怪异。
气氛从来没有那么尴尬过,让他们这一群向来脸皮厚的土夫子,想要退出去的冲动,脚趾头已经开始挖坟墓了。
起码是个南越王级别的。
张念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知道怎么发泄心里的火气,只是看着掌心的刀痕攥拳,看着鲜血滑落。
人的情绪一上来,眼泪是没办法控制的,张念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从那个世界回来后,那么喜欢哭。
张起灵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大杀四方的人,低着头,一滴滴水光掉落。
他该怎么办,大张哥看着张念年又看着黑瞎子。
白色的手绢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轻轻的缠在张念年的手心,那双拿枪格外厉害的大手,现在格外温柔的包扎着伤口。
“别气了”,黑瞎子难得安慰一个人,他知道张念年不是因为伤口而哭,是因为哑巴张。
那双清凌凌的眼睛染上怒火的时候,格外的炽热和滚烫。
可是哑巴张已经习惯了,在他的心里,拿血开路是一种手段,他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张念年不这样认为。
原本他和小官生活了一段时间,他觉得小官可乖了,虽然性子闷了点,在他心里就是个有小情绪的小孩。
他知道族长的厉害,知道他的性子在某方面有多冷,可是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张起灵那么自然的,像做一件格外平常事情般,划开手掌用血开路。
疼似乎不止是从掌心传来的,还有心底被撕裂的苦楚,刀痕很深,皮开肉绽。
远不及内心的疼痛,张家造的孽,要还,张念年一遍遍告诉自己。
黑瞎子低头看向那个不说话的人,头发很乖顺,有几根因为过分凌厉的动作跑到脖颈。
睫毛很长,鸦羽般的颜色很浓,但是上面挂着水珠。
眼角微红,嘴唇抿的很紧。
张起灵看着刀上的鲜红,从来没有那么刺眼。
心里很闷,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张起灵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情绪叫做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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