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可还健朗?”
“健朗的很,本来你大哥带船队前往北海,他还想去压船,被你二叔三叔好说歹说给劝住了,如今带着庄子上的人在往南开晒盐场,根本闲不住。”闵知灼道。
坩埚制盐法虽能出净水,但在海边,对盐的产能限制却还是极大的。
海都城位于澜沧江和东南海的东北角,因着台风的关系,大昭的城市一直都是往西北山林开拓,很少往南开。
海岸线上也不存在什么水清沙白,大多都是怪石嶙峋。
是以要开拓晒盐场晒制粗盐后再押运到庄子去加工成细盐,这就得远离原本西北角的城郊庄子,往东南方向海岸线附近去开出大片的晒场来。
“我看宝玉也不怎么靠谱,到时候让二叔帮我去置办田庄呗?”皇后同志问道。
“这事便利的很,过了江,沿途便是徽州和赣州,叫你母亲写了书信叫墨韵去办,一个来回也不过六七日。”闵知灼道。
这两州亦是在大昭的西北方向,相对东傲最东边的沿海地区,是属于沿江内陆了,台风暴雨灾害比较少,一年可以产一季水稻和一季小麦。
而且徽州白氏本也是皇后同志的外祖家所在,要分配庄头来帮着打理拢帐的话,对于门生众多的老牌氏族而言,用到举人做账房都半点不夸张。
只是从海都城前往赣州会更近一些,徽州的对岸实则最近的是文家所在的阳城。
百余年前,文家就是在白家的照拂下,从徽州渡江来到大昭,建立起如今的阳城来。
那时整个大昭也只有阳城一座有城墙的主城,如今的海都城和皇城都还没影呢~
而赣州则是崇山峻岭,在整个东傲境内,算是农田开发率最低的一州,是以也是现在东傲国流放罪民的地方,相对徽州的话,就比较乱一些。
“那就去赣州买,若去徽州,外祖父知晓我要买地屯粮,怕不是又要叫舅舅和表兄他们给我挪出来,总归是破费。”皇后同志道。
“你还记得萧十七郎吗?”闵知灼问道。
“十七舅舅?当然记得啊~我出嫁前,他家夫人还给我送来了两床被子。”皇后同志道。
“他如今在赣州的清原县做县令。”闵知灼道。
“哈?他不是进了翰林院吗?”皇后同志问道。
萧十七郎是白氏山长的第十七个正式的弟子,在这个世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所以皇后同志也是要从辈分上叫他一声十七舅舅的。
他虽是平民出身,但才学精深,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他考中状元的那一年,皇后同志才六岁,还去了东傲,跟着外祖父蹭了一顿谢师宴。
这谢师宴是东傲宫里头赏下来的宴席,吃的都还不错,但就他那家徒四壁的状态,也真是叫人印象深刻的。
不过那时,他就已经进了翰林院了。
到五年前自己进宫,巴巴的送来了两床八斤的棉被,也不知道是想热死谁~
只是她毕竟是入宫,龙凤图案都不能用,只一床水红色鸳鸯戏水,一床粉红色并蒂连理,绣得也极为用心。
倒在所有的陪嫁里头,也可以说是最不上档次也最不适合大昭的东西了。
是以原主的印象中非常深刻,这位十七舅舅最大的特点就是穷,其次就是有点二,但不代表她不念这份心意。
只是这人都在翰林院呆了快十年了,怎么还会下放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县令?这不跟发配是一毛一样的吗?
“哦!得罪人了?”皇后同志脑袋拐了个弯又问道。
“亏的你外祖父护着他,要不然县令都没的做。你若要是在赣州置产,我便与他休书一封。”闵知灼道。
“那个,十七舅舅是不是混得贼惨?”皇后同志问道。
“咳咳!下县。”闵知灼有些尴尬道。
这就有点相当的一言难尽了~
东傲的下县是属于人口已经达到了五万人的配置,但税收完全收不上来,还得逐年赈灾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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