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落实法案是没用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事儿是从上到下都在获利,吸的是国库和老百姓的血。”贤妃同志摇头道。
“若是奴籍和乐籍也进行统一征收了,那……不对!”德妃娘娘说着,反应过来后蹙眉道:“还有一个漏洞,七岁以下和三十五岁以上免税的问题。”
在这个世界,七岁以内普遍没有生产力,三十五岁以上就已经步入老年了。
若是这两个年龄段也进行人头税征收的话,不免会有些横征暴敛的态势。
只是若不征收,便还是没办法解决奴籍和乐籍的人头税全面覆盖,反而会让钻营者将人口贩卖的眼光集中到幼童身上,整个大昭的风气又会跌落一档,得不偿失。
只是比对完这样的数据后,德妃更无奈的是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
大昭的良籍平民,远没有她们之前做策划时想象的多。
而没有良民,军户,屯田,民夫,工匠,他们计划中提升民生的事,很大一部分还是在为贵族做嫁衣。
思及此,德妃有些颓然的揉了揉太阳穴。
贤妃同志也是靠在椅背上看着头疼的德妃。
若说她自己是因着现代记忆而认知民主人权,那么德妃……
不,确切的说是文家,才是在当下这个社会体制下认知民为本,天下次之,君为轻的难能可贵。
大昭确实是地广人稀,所以为了开发土地,给到的食禄非常可观。
可这种可观同时也是因为亩产低下和开发成本高昂的原因,让更多良民的田地被侵占。
看似是良民长工佃户,实则是奴仆,这就是数据上显示出来的核心矛盾。
这种模式其实并不至于陌生,在蓝星的古代,或者在第四世界国的当代,大量劳动力在给资本劳作以换取生存物资本就是常态,只是形式上有了工农和脑力劳动占比的区别。
而文家作为南境比大昭国存续更为久远的世家,似乎早就在这方面产生了自律的规则感。
即便因着此处建国百余年,不得不为家族存续而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也都是在功能很核心,但官职不高的清水衙门。
这也是她能与德妃共同商议很多事情的根本。
也是连徐轩胤的认知都不如德妃的核心。
“不着急,慢慢来比较快。”思及此,贤妃同志出声宽慰后问道:“你的食邑是秦姑姑在打理还是母族在打理?”
“是我自己在打理,母族向来不会让子弟接触庶务。”德妃道。
“我的也是墨姑姑在打理,还有我母亲的嫁妆,如今也都是墨姑姑在打理。”贤妃同志道。
德妃入宫并没有多少嫁妆,更多的是书籍和药材,少有庄子田铺,倒是有一座林场,出产可以制瓷的白云土。
贤妃同志的陪嫁就多了。
说实话,入宫为妃本来也不需要陪嫁,身居高位,只食邑就足够了。
但自家老娘是江对岸东傲白家的嫡女,出嫁的嫁妆用大船整整拉了三十艘。
如今闵家除了自己以外,也就两个弟弟,自家老爹是个妻管严,纳妾这种事儿根本不存在。
是以不给自己也没别人能给,这就着实不少。
只是食邑和庄子上用人大多都是水军上退下来的伤残老兵,其子女管着铺子和出产。
这都是军户,不是农户,也不是奴籍。
包括在东傲境内的庄子山林和铺子,也是由留在宫外的墨韵姑姑在打理,将账本拢过来,收入的金银则是统一存在大黑庄。
大黑庄,就在海都郊外,自是原身小世界的基点。
她在那里学习庶务多年,可以说是大本营。
而闵知灼作为水军将领,所驻扎的海都亦是如今屯兵最多的地方,且是大昭百余年来的发配之地,可以说是兵匪对垒的地方,民风比之其他各郡更为彪悍些,武学之风也更为强盛。
德妃不知贤妃同志为何突然提及各自的食禄管理,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她所言与解决方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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