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宝萝一如既往的语气平静道:“女子无非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论朝堂也好,家世也罢,你我又何曾需要将她放在眼里?
她是妻,我们是妾,那又如何?
她胆敢一而再再而三作死的唯一倚仗,也不过是我们都深爱徐轩胤罢了!”
是的!深爱!
于宝萝想了很多细节!
若德妃不爱皇帝,又怎会难以面对?
爱的背后才是怨,才是恨,不是不爱,而是越深爱,越无法面对。
所以才撤了自己的绿头牌,宁可孤独,也不邀宠。
若说这后宫的美人贵人都得依靠盛宠才能过的不错。
她文氏女是真的不需要,腰杆子必须直挺挺的!
爱吗?这人?怎么能好意思把这个字说的这般直白。
德妃抿了抿唇不置可否,只又道:“哪怕是为了陛下,也,太过冲动,你这般,又置陛下于何地?”
德妃硬陈氏落的两胎都已是成形的孩子,陈氏何其毒辣,害了她的子嗣,也伤了她的身子,让她再也难以有孕,她又怎能不怨,怎能不恨?
可她是妃,是皇帝的女人!
殿外,下朝后看了花笺,便只带着云海急急赶来的皇帝顿住了脚步。
他看见花笺的那一瞬便知不好!
没有摆御驾,而是挥退左右,只带着云海一人前来。
云海见状,自也知大事不好!
二皇子在太后的圣寿节,在回宫的路上遇害。
当时,皇后娘娘留了各宫嫔妃赏烟花,是以天色不早时,各宫带着小主子们先行一步。
只从永寿宫到玉华宫的路上,据宫人所说,是突然窜出一人,做太监打扮,将抱着二皇子的奶嬷嬷撞入湖中。
二皇子和三皇子才一岁半,这夜里头的功夫又不好打捞,便这般夭折了。
虽说此事陛下明面上是让皇后查,实则云海是亲自过手去查的。
畏罪自杀的侍卫屋中搜出了太监的服饰。
人赃并获,却拙劣的可笑。
但再拙劣,没有证据又能怎么办?
毕竟皇后姓陈,太后也姓陈!
可贤妃娘娘自进宫以来就很是娇蛮跋扈,虽说是大家大族的嫡女,可毕竟是武将世家出身,自跟文臣人家的闺秀很是不同。
可即便再不同,这事儿......
云海见陛下顿住了脚步,便也只使眼色让殿门口的人都离远些,才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眸装死,并不通传。
贤妃娘娘因着是武将家出身,平日里就喜欢舞刀弄枪不说,在自己宫里头穿着发饰也都很随意。
宫廷,是凡事都讲规矩的地方。
但贤妃娘娘身上的那股子江湖气也真是没谁了!
然而,陛下却似是见惯了千篇一律的贵女做派,对贤妃的不守规矩很是纵容。
不仅纵着司衣司给娘娘做了好些个短打武士服,更是怕别人瞧见她的模样,便是进玉华宫时,从来也都是自己个儿进去,不摆驾,也不叫人通传的。
这种听壁角的事儿,皇帝其实真没少干。
只这会儿是什么功夫?
这皇后??
云海想着刚刚扣下的宫人所言,当是已经不好了。
他在这眼观鼻鼻观心,只听殿内的贤妃娘娘道:“二郎是我的骨肉!若剔骨削肉之仇都能忍,那我枉为人母!
再者,你我虽为嫔妾,于陛下而言,并非白头偕老的正妻。
但皆已贯上大昭徐姓,她竟敢将那些小家子气的腌臜动作祸害皇嗣,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和无数次!
这是皇家,是陛下的后宫,怎能容此等蛇蝎!
我自是狂妄,以徐为姓,今日审判了这毒妇又当如何?”
说完,于宝萝说的铿锵,而后又放缓语气问道:“德妃娘娘,我不愿顾那君臣之仪,只当陛下便只是我的夫君,您可知何为夫妻?”
“你,僭越了。”德妃垂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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