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长公主与摄政王驾临,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凉州城太守名唤刘誉,而立之年,一副精明强干的模样。此刻正跪在苏晞面前。
苏晞与谢琛换掉了脏兮兮的衣物,又恢复了往日矜贵的模样。谢琛知道这刘誉算是好日子到头了,放一百二十个心把人交给苏晞,说了几句风凉话就去看难民了。
谢琛走后,苏晞看着跪得汗流浃背的刘誉,姿态放松,倚靠着椅子,用手撑着头,不怀好意说道:“本宫记得,在本宫与摄政王请旨当日,陛下便已明令:各州府不得擅自驱赶难民,自有义堂收留,有余力者当出手相助,刘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竟敢抗旨!”
“殿下!殿下,臣也是无奈之举啊殿下!”刘誉一连磕了好几个头,大喊冤枉,“凉州城毗邻沧州,同样颗粒无收,实在是无力收拢啊!”
“无力收拢?呵!”苏晞将杯子砸在刘誉身上,“沧州附近受灾的一共八个州府,俱有上报。凉州既然颗粒无收,为何不报?城中百姓丰衣足食,甚者将粮食囤积,再以高价卖出获利。你太守府光是现银就有八千两,珠宝更是不计其数,你跟本宫抱屈!”
苏晞一进城,便派了暗卫将凉州城内情况摸了个遍,半个时辰,足够将他刘誉的太守府翻个底朝天了。
“州府太守位列正四品,年俸不过百两,你出身不过寒门,在位三年,八千两白银,你告诉本宫,是哪里来的?”
苏晞将浣竹递到她手边的账本举起:“搜刮民脂民膏,强行征税,压榨百姓……”苏晞的声音越来越沉,怒意也越来越盛,“刘誉,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来人!”苏晞唤来门口的暗卫,“把人拖出去,即刻下狱,明日午时,城门斩首!”
“殿下,臣好歹也是一方太守,正四品官员。我朝律法规定:五品以上地方官员有罪当压回中央由刑部审查。你私自定罪,我不服!”刘誉在暗卫进门那一刻便开始挣扎。可惜,苏晞的暗卫训练有素,武力高强,岂是他能够抗衡的。人被压下去了,还在喊。旁边的暗卫不耐烦,直接把嘴给他堵上了。
“浣竹,你亲自回会州一趟。”苏晞吩咐。
等到谢琛归来,已是傍晚,听说了苏晞对刘誉的判刑,也不意外。
“你我一路乔装,暗中收集罪证,这次也是因为刘誉不曾设防,才能如此顺利给人定罪。此后,怕是难了。”谢琛苦恼。
“无妨,反正,只剩沧州了。”苏晞深知,在凉州城这一动,沧州的调查只会难上加难。
谢琛也明白,若今日苏晞不曾亮明身份,那些难民恐怕不只会被驱赶,性命难保才是真。凉州城如此行径,定然不会是第一次。
“到处都是蛀虫……”苏晞感慨。
“殿下这是心酸呢,还是,想杀人呢?”谢琛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搞得苏晞的愁绪散得一干二净。
苏晞释然一笑,认真回答:“嗯……可能还是想杀人吧。”
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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