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在街上流浪啊?是因为你父母吗?”
“我父亲把我和我妈留在大山里就走了,但他在外面又有了一个家。然后我妈把我带到城市里,希望也可以找到工作。但她处处碰壁,钱也没了,就只能这样了。”
“那你母亲现在怎么样呢?”
“死了,被树压死的。就在今天。”
“对不起!不小心提到了不好的事,对不起!”妘雨兮手忙脚乱地道歉。
“你在慌些什么?”伍七羽诧异地眨了眨眼,“我又没想吃了你。”
“但是我提起这种事多少有些不好吧?”
“没关系。”伍七羽拿起桌上的薯片开始吃,“我也没有很难过。”
“为什么?”妘雨兮眼里满是震惊,“她可是你的母亲啊!”
“但她对我还不如那两个姐姐对我好,她经常说我是一个灾星、一个累赘,说如果没有我她就不会过这种日子。”
“这也太过分了……”
“对啊,我虽然小,但还是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的。”伍七羽漠然地嚼着薯片,“也许她死了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给了我一个可以遇见你们的契机。”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啊?”
“我有一次碰见了晴雪姐姐,她看我可怜,就让我有困难时找她,并给买了很多吃的。”
“有这事!我竟然不知道?!”
“她真的人好好啊。”
“是啊,她很温柔也很细心。”
“那另一个姐姐呢?”
“谁?”
“黑发姐姐。”
“你是指我姐?”
“对。”
“这……不好说。”
“为什么?”
“因为姐姐的性格有些极端。”妘雨兮仔细斟酌了一下,“她对自己爱的人会很温柔,但遇见她不喜欢的人会重拳出击。”
“这不是很正常吗?换我我也一样。”
“不,她会更极端一点。”
“举个例子?”
“她为了晴雪杀过人。”
伍七羽震惊地看着妘雨兮。
“不过你不要想多,那是特殊情况,她平时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你看她对你不是很友善吗?”妘雨兮见伍七羽脸色都变了,慌忙解释道。
“嗯,也对。”伍七羽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说实话,我感觉姐姐和我越来越疏远了。”妘雨兮皱起了眉头。“毕竟爸妈死后。她也开始承担一定的家庭责任,压力好像很大的样子,我总能感觉到她很累,但我看到她一天到晚嬉皮笑脸的,怎么会有压力呢?”
“这话......我有些听不懂。”
“就是。”妘雨兮手脚并用,开始笔画起来,“我爸妈死后,我先是去亲戚家住了几年,然后姐姐觉得这里风气好就把我接过来了。她就是既要照顾我,又要管自己的学业,你懂吗?”
“哦。”伍七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她应该没工夫学习吧,学习成绩一定很差喽?”
“成绩差?”妘雨兮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的成绩常年稳居在年级前几,你说她成绩差?”
“那你呢?”
妘雨兮心虚了:“我们能不是这个吗?”
“那......晴雪姐姐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姐的同学。”
“同学就可以住一起吗?”
“啊,因为晴雪是我姐的女朋友啊。”
“女朋友是什么?”伍七羽眼里有一种未被知识洗礼过的干净。
“那你知道夫妻吗?
“知道。”
“她们就是这种关系。”
“但她们都是女的啊?”
“女的也可以谈啊,谁说的不行?”
伍七羽看着妘雨兮,下巴都震惊掉了。
……
“好不容易有一天假期,你怎么又去捡孩子了?”妘雨姈见晴雪进来,忍不住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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