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佛哈特夫人,马车已经备好。”
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进来,侍女端着脸盆站在奥罗拉的床头。
“伊洛文?安柏琳呢?”
“她在楼下为您装行李。”这个侍女看上去更加稳重,岁数也略大于安柏琳,手上的老茧更是很重。
奥罗拉起身换上她的军装。
紧身的皮裤上还挂着匕首套和枪套,略显宽大的皮衣披在她肩上,长度正好到小腿肚的皮鞋上缀满了金灿灿的链子,这双鞋子看起来就像开玩笑一样,没有哪位将军会穿上这么华丽的鞋子前往作战,不过倒也不是作战,只是取回自己的东西。
在准备了两天后,奥罗拉总算要坐上马车,去接安德里亚家族的“独生子”。
她就像个孩子一样,对自己现存的唯一的亲人感到依赖。
尽管他们已经有些年头没有见面了。
“夫人。”奥罗拉看见安柏琳的时候,她正提着一个镶着金边的箱子,左手被沉重的箱子勒的发红,右手上一道长长的伤口被冻的泛紫。
她低下头,屈膝致意。
“把你那伤口收拾收拾。”奥罗拉摆出一副嫌弃的模样,将早就拿着手里的榄香脂丢给安柏琳。
“谢谢……”安柏琳被冻的发红的眼角溢出泪水,在她背井离乡的这三个月,被母族抛弃,从贵族小姐沦落为仆从,所受的委屈是别人不敢想象的。
在伊洛文的帮助下,她的伤口被包扎好了,马车也使向西南方的爱尔兰。
早上出了会太阳,可惜临近中午时天就阴了下来。
车窗外是一望无际的银白原野。
奥罗拉撑着头,手里还拿着文书,她双眼紧闭。车上剩下的二人,伊洛文缝缝补补那些粗心侍女弄破的裙子,安柏琳则在专心看着诗文。
奥罗拉感到一阵眩晕,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一个人站在荒凉的雪地,周围只有一颗颗高大的松树,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雪地上一排排杂乱的脚印好像刚踩出来不久,还没有被大雪覆盖,跟随着这些脚印,她看见了雪地里躺着一个人。
她披头散发,金色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脸,看身形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诡异的是冰天雪地里,她没有穿任何衣物,皮肤已经有些发白。奥罗拉翻起这个女孩,那张脸却让她吓得不轻,倒不是因为她发紫的嘴唇和身下流着的血。
是那张脸,和她小时候的脸几乎一模一样,正用一只脱框右眼紧紧的盯着她。
“额啊——”奥罗拉从梦中惊醒,把桌上的文书震落一地。
伊洛文急忙把针线放到安柏琳手上,扶住奥罗拉:“夫人,是又做噩梦了吗?”
“没事。”平复了一下心情的奥罗拉扯下伊洛文的手,扶了下额,“额……到哪了?”她看向车窗外无边无际的雪地,除了车碾声只剩下她的心跳。
是啊,心跳还在,她还是活着的。
“车夫说还要走一天就可以到南境了。”安柏琳收起针线,看向奥罗拉。
睡了这么久吗?
她心中想着,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了。
很快就要到南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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