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评价,他只觉得这个邻居家的大姐姐很难接近,加上又和她不熟。仅仅是因为邻里关系,所以显得关系不强、很单薄。
思想放空时,校门就在眼前。走吧,藏起伤疤和眼泪迎接新的一轮夕阳……
鸦色的世界,漆黑犹如夜帷,他身上的灰越来越深了。
原本只是吃饭后返回教室的路上,柳泉的二三朋友却因为自以为是的冒险精神来建议走小路,小路很偏,也没有什么监控,又处于绿化带的地带。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们停下了脚步,一个男同学正在装模作样的在一个女同学面前吹嘘,还学着大人的那一套烂俗的“撩人技巧”,那名女同学的很明显很讨厌他,看得出,她想要离开这里。可是柳泉一行人却没人肯上前帮忙。
柳泉:“还是走吧,不要多管闲事。”
其他朋友点了点头。毕竟他们也不想惹麻烦上身。
换作以前,他也许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前阻止,而现在他已经累了,完全不想理会这种事情,更不想遇见。
当受害者冷漠旁观也变成了一种暴力。那么他也算是个施暴者了吧。
成为施暴者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受到伤害了?
现在回想,也许郑蜡龙他们之所以会成为校霸,归根结底还是他们自己也曾受过欺凌,通过暴力来彰显自己的价值和存在感而完成一种自我满足。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怪罪?
「既然不想受到伤害,为什么不反击?代替他们成为他们惹不起的人物」
脑内浮现了一种荒唐可怕的想法。是啊,只有武装自己才不会受到伤害。说到底,郑蜡龙也不过一个稚气未脱的学生,比他强的人多了去,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而且他还听说初中那边也有不少像郑蜡龙这样的人,也许,郑蜡龙现在还正受着高年级学生的欺负呢!柳泉嘴角抽动,笑了起来,大快人心!活该!
他现在完全相信郑蜡龙是因为打不过八、九年级的才来欺负四、五年级的呢!他自己说的什么留级,柳泉根本不信!那根本就是想找个理由了欺负弱小的人!即使他真的留级,想也受不了亲戚家人的说教,才来欺负其他人来发泄吧!在柳泉的认知里被家人亲戚说教等于宣判了这个人的死刑。
今天很出奇的没有遇见郑蜡龙他们。
他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回家了。
可是……总感觉自己的一些本质改变了。为什么呢?他不想探究。
……
然而现在,他已经分不清自我了。
白天,他装的弱小可怜、老实巴交,黄昏和晚上却成了他的狂欢。
今天,他和朋友们要去教训一个说大话贬低他们的同班同学,他欣然应邀,手里还多了一把剪刀。
夕阳荡漾在惨白的、破旧的墙上,洒下点点星光,这里是城郊,景色宜人,绿木茂密,他笑着,一个无法言说的快感充斥着他浑身。看着面前浑身发抖、羸弱的学生,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这般弱小,就该锻炼!他笑的几近癫狂,拿着剪刀威胁他人,他终于感觉找到了自我价值。只要成为他们惹不起的人物,就能保全自己!
风卷飞沙、落叶栖息。
“你们……能不能放过我……”
“放过你?在学校不是嚣张的很吗?仗着老师对你青睐有加,就那样对我们?”
柳泉:“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柳泉……你不是……为什么会……”他瑟瑟发抖着。
柳泉:“为什么?在学校装的累,出来释放一下,有意见?”
“我……”
他已经哽咽的无法言语了,平时在班上表现的老实听话,到了校外就变得这般模样,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北风呜呜,凄婉长鸣,他双手抱头,淤青渐渐爬上身体,他却没有反驳之力。
柳泉手里的剪刀已然沾满黑色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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