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云间24.总有范围

阿莬生无可恋地从书墙里钻了出来，无语望着苍天，将摊开的书面盖在脸上，半晌才看向身旁气定神闲的叶世杰：

江莬：这些真的都要背下来吗？

叶世杰：嗯。

在得到肯定答案时，阿莬小脚一蹬彻底倒在了书堆里，一双圆溜溜的葡萄眼睛无助地眨着，粉嘟嘟的小脸上也被压下来的书籍盖上了印痕。

叶世杰偏头看她，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脚丫。粉嫩的脚趾像五颗小珍珠，整齐排列，脚背上的肌肤细腻如丝，叶世杰刚展露笑容就愣在了那，震惊地看着躺在书堆里的小崽子直直站起身来：

叶世杰：你…你鞋子呢？！

叶世杰：女子双足只能由夫君观看，未成婚女子若是被人看了…那是有损名声的！！

江莬：…我才八岁，大哥！

小崽子清澈眼眸写满无辜，长睫微卷，皱眉看着单手将她从书堆里拎起来扔在课桌上，埋首书堆去找鞋子的叶世杰。

柔韧的脊梁深深埋着，仔细翻找，学堂统一的淡青色衣角被轻轻吹起，仿佛一条溪流在风中荡漾，那双清风明月的眼睛，此时全是焦急。偶尔回头看向她，对上她那副悠然样子又气不打一处来。

叶世杰：鞋子，扔哪了？！

江莬：不知道。

小崽子摇摇头，晃了晃自己的小脚丫。甚至往后一撑，伸腿欣赏起了自己的小脚丫，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也是这一下，教室里其他的男同学纷纷低下头出了教室。

一瞬间，格外安静。

叶世杰嘴角抽了抽，看着某只不以为然的小崽子，又看了看此时空无一人的教室，叉起腰苦口婆心的教育：

叶世杰：我说小祖宗，女子…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你起来，我看看这有没有。

江莬：喏，起来啦。

叶世杰：…

阿莬起身，踩在课桌上。留出地方让叶世杰找鞋子，而叶世杰也弯着腰一本一本书地找鞋子，原先他只是粗略一扫，后来一看某只崽子那小脚，又把找过的地方都仔仔细细找了一遍。

而阿莬就探着小脑袋时不时跟叶世杰说一句话，

江莬：欸，同桌，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叶世杰：必须要找到，不然我解释不清楚。

江莬：可是…你说女子的脚只能夫君看，但是你刚刚摸我脚了。

叶世杰：！！

小崽子清甜软糯的声音如一道天雷把弯着腰正在课桌底下翻书找鞋的叶世杰击中，他抬头，视线恰好收进小崽子踩在课桌边缘的小脚丫。

他再往上望，就见某个小崽子托着腮弯下身子凑近他笑，眼里露出一丝狡黠的亮光：

江莬：那你是不是要娶我啊～

叶世杰：！！胡说什么！女子怎可将这些挂在嘴上，我…我…你…你才多大！！休要胡言…

叶世杰被这么一逗，耳根红透了，将视线移向别处，只觉得这崽子疯了，为了给自己找个丢鞋的借口，什么都敢说。

结果下一瞬，小崽子又把脑袋伸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拍了拍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自己一个翻身从课桌上爬下去绕到前面的座位从底下掏出了自己的鞋子。

江莬：笨死啦，我就这么一伸脚，鞋子当然在前面啊！

叶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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