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云间01.质子为耻

[注：主观立场婉宁]

[cp：萧衡。]

再次睁开眼睛，阿莬感觉到了滴在脸上的雨滴，冰冷沉重。她伸出手想去擦拭，却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了小孩子。

雨越下越大，有些已经滴到了她的嘴里，她被呛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

不知道多久，在阿莬意识快要模糊前，一张放大的温婉娇颜出现在了她面前，肌肤胜雪，一双好看微微上扬的桃花眼，却含满了泪水。

那双手很快把她抱了起来，摸着她的额头贴着她哭：

婉宁：对不起宝宝，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后来的话阿莬听不见了，她发烧了，脑子迷迷糊糊的看不清东西，也听不见声音。她做梦了……做见丝竹钟磬，梦见朝堂欢呼，有人在喊大王。

梦见娘亲个子高挑，头发乌黑，长发散在肩上宛如瀑布一样，柔顺光滑……梦见她翩翩起舞，步履款款，身姿曼妙……梦见她受人赞扬却坠入泥泞……梦见杂乱的篇章再也汇不成曲。

好在……梦醒了。

娘亲靠在木头围栏上，一系素净到发白的衣物紧贴身上，头发简单梳理散在肩后，身旁有羊群奔过，不时发出几声咩咩叫。和娘亲的歌声混在一起。

不知为何娘亲又哭了，擦干眼泪笑着看她：

婉宁：宝宝，你要好好长大。

江莬：咿呀……咿……

她想开口回应却发不出半个字，伸出手想擦掉娘亲再次涌出的泪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够不到。

她不喜欢这样，可没有办法。

她咧开嘴笑希望能让娘亲开心些，果然，娘亲跟着笑了起来。娘亲笑起来很好看，比仙女还要好看。

那些羊又叫了起来，喂羊的牧民赶着羊群过来扔到了地上什么东西，她看到娘亲脸色变了，又低下头不知该看向哪。

婉宁：我说了，别在孩子面前。

燥热的视线如刀子一边刮着她，她鼓足勇气瞪大眼睛迎上那道视线，她不知道不能在孩子面前是什么？但她知道娘亲不愿意！！

或许是她的眼神过于明亮，那牧民还是离开了。

娘亲劫后余生地看着她，再一次把她抱紧，抱得很紧：“宝宝，我们快回家了，快了。父王和王兄说只要三年，三年就会接我们回去。”

江莬：嗯。

她好不容易发出的音节又被娘亲听到，娘亲惊喜地看着她，夸她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宝宝。

……

羊圈里的生活很快，很快她已经会说大部分的话，虽然完全表达还是有些困难，但已经能让娘亲听懂了。

那一年，她四岁了。

娘亲的父王王兄是个骗子，说好的三年并没有兑现，她都四岁了，依然没有见过他们。

江莬：娘亲，我们今天还是喝羊乳吗？

婉宁：嗯，等晚上没有人了，咱们就把上次偷偷藏起来的羊杀掉，烤肉肉吃。

江莬：娘亲好厉害！！宝宝喜欢娘亲！！

四岁的小姑娘穿着娘亲捡来的破布衣裳，扎着两个用麻草扎成的小啾啾靠坐在身形清瘦姿容绝世的女子旁，在女子的歌声中一点点闭上眼睛。

天上的星星再次聚集，迟到的王兄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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