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凤行78.输不掉的底牌

可那天——

阿莬从外面回来径直抱住了他，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软糯的小手交叠在他后腰，抓挠着偏离轨道的邪念。

他伸出手如往常那般抚摸她的发丝，她却冲他笑：

江莬：昊天，你可以做我夫君吗？

天道：！！

昊天被那句话震住，耳朵里嗡嗡的听不见旁的。只记得她说，要他做她夫君，夫君？要和她厮守终生的人。

他低下头，本能地想逃。他是神，他不能有感情，不可以有感情。

可她只是看着他，那双眼睛高洁又神圣地看着他堕落，看着他从至高处因为最容不得的私情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支离破碎。

江莬：可以吗，昊天。小金说夫君就是要携手与共的人，我们若是成了夫妻，你就永远不会都离开我了，我想找你玩的时候，你永远都会在。

天道：我现在也在。

尽管呼吸乱了，他还是紧紧攥着拳头让自己保持镇定。不可以，他不可以。

神动情是对苍生的不公，为一人则不能为众人，他生来就应该是无情的，不应该为了一个人三番两次触犯禁忌，这是不对的，这是错的！！

可她只是笑嘻嘻地靠在他胸膛，仰着头同他继续说：

江莬：小金还说，女人生来就是要有很多丈夫的。有了正夫，再纳多少小妾后院都不会起火的。

天道：你还要纳很多小妾？

尽管知道自己此时最应该的是离开，再也不见她。可听到她话里的【小妾】字样他还是忍不住问下去，忍不住想知道更多。

忍不住醋她将来那些……现在并不存在的小妾。

江莬：可以吗？

天道：……可以。

他的嘴比他的心要诚实，他答应后，阿莬冲他笑，软乎乎的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咧开嘴嘿嘿直乐露出两颗尖尖的小猫牙。

他将她扣在怀里，眼中闪过曾经他们所有亲密的相处。

她抬眸不解的看着他，小金只说夫妻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存在，可并没有告诉她夫妻要做什么。

天道：小兔……

他吻下来封住了她的唇，在她震惊又疑惑的注视下抱起了她。她有些不解，却还是回抱住了他。

天池水被激荡起又落下的潮汐淹没了初升的太阳，渲染着乌云落幕烟云席过的一抹落霞，孤鹜振翅齐飞，鸿毛顺着飘落人间滴落在民间寺庙铸造的神像上。

民间说，那是天。神界的至高神。

也有人说——

神生来无情，没有心脏，没有恶念，神的存在是为了拯救世人。

以前，昊天也这么觉得。

可她跑了，

在那次后，她像是得到了什么输不掉的底牌一般。整日往仙人两界跑，整日盘算着该如何给自己纳一些貌美男妾。

天道：千机，神不可动情。动情则由天罚。

天道：清夜，神的存在是公平。你私下凡间，留有凡心，便是违逆天道。自此后削掉你的神格，永生永世不得再为神。

天道：行止，天外天最后一个神就叫行止吧。行到此处便算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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