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凤行49.普普通通的兔

千机：呵、你真可怜。

金光压下覆灭之时，一道青白的身影飘渺在虚空中， 唇角嗪着嘲讽的笑，那双眼睛穿过层层障碍看向那个正趴在桌上同一只鸡侃侃而谈的小姑娘，眼中是深深的怀念，许久才释怀地唤了一声：“师父。”

同一时间，覆于姑娘身上的白光撤去。

江莬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之前在天外天祠堂时引诱自己那个会发光的牌位，不知怎的竟生出几分熟悉。

江莬：千机……

沈璃：什么？什么鸡？？

！！姑娘的那声呢喃让凌迟地狱的金光瞬时停下，留了一丝情面，折返将残魂再度引入忘川。

姑娘紧拧眉心，似有什么呼之欲出。

她记得，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她记得，她收过一个徒弟。

她记得，漫天星辰中她在同什么人说着什么。

她记得，她说要成为人——

江莬：要为芸芸众生讨个公道，要为天下苍生寻个公平，要改变这个世道，要做一回……要做一回……要做一回——

江莬：以民为本的清明君主！！

沈璃：莬儿！！你怎么了！！

江莬：咳咳——

一滴滴冷汗顺着额间滚落，姑娘痛苦地捂住脑袋。所有残破的画面渐渐变得完整，一道金光闪过包裹在她周围，很快，那些画面渐渐变得透明，再慢慢消失……

几个瞬息，小姑娘抬眸望向一脸忧愁的沈璃，悠然地叹了一口气。

江莬：欸！慕子淳怎么去了那么久啊？也不知道他能带咱们去吃什么好吃的。

沈璃：？莬儿，你刚刚怎么了？？

江莬：我？怎么了？我不挺好的吗？

沈璃：可你明明——

！！又是一道金光闪过，沈璃也忘记了刚刚的插曲。看着小姑娘好奇的目光，笑着扑腾翅膀飞到了桌上。

沈璃：不是说有野鸡吗！就吃野鸡！！

江莬：好！！

慕子淳：好什么好！！你到底对我师父做了什么？！你！你是妖对不对！！

慕子淳突然冲进来拿着一把剑指向一脸茫然的江莬，她摇摇头，一脸委屈。

江莬：我不是妖。

慕子淳：那你是什么？

江莬：我是兔子。

“……”那不一样吗？？

慕子淳嘴角抽搐了几分，想到自己来这是质问她并逼问出拯救师门的方法，不免严肃了几分。

姑娘却眨巴着眼睛，格外无辜。

甚至抱过了还在地上发呆的沈璃，可怜巴巴地又重复了一遍。

江莬：我真的不是妖，我只是一只普通的兔子。我不吃人的，我只吃胡萝卜。

慕子淳：……行吧，那你知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拯救我的师门。

江莬：不知道。

小姑娘回答的十分干脆，清澈的眼眸纯净明亮，掺不得一丝假。在慕子淳怀疑的目光下，无害地靠近慕子淳，伸出手晃了晃他的胳膊。

江莬：怎么了？哥哥的师门遇到危险了吗？

慕子淳：嗯。

江莬：那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兔子。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呢。

为了附和，沈璃也举起自己的翅膀表示：“我也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鸡……啊不对，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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